“本来能出现在这里的晴明不是我,是你妹妹的那位。”
安倍晴明羞愧的耳朵都红了:“我,那时我正在与那位喝茶,发现能出来后,就把他打晕藏了起来,然后……”
“哦,原来如此。”何意点点头,“是你做得出的事。”
“……”
安倍晴明无言以对。
“不过看样子你也来了挺长时间,寻个落脚点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何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权当安慰。
“以前你都挺过来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而且我相信,晓晓她的式神们也都不会介意的。”
“你回去吧,顺便帮我把雪童子他们也带回去,我这里地方小,更不好和我爸妈他们交代。”
何意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远方,拐角处冒出头的雪童子和辉夜姬立刻藏了起来。
“……来都来了,就让我进去喝口水吧。”
安倍晴明眉头一皱,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大门开了,茉莉哒哒哒的从屋门口走了过来。
何意看到她,立刻出声:“茉莉,你来的正好,去把你新榨的那瓶果汁拿出来。”
茉莉柔柔应了一声,就很听话的转身回去了。
何意一扭头,安倍晴明的目光有些幽怨:“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进去吗?”
何意右手腕上又燃烧起火焰,他甩了甩手,将无形的火焰甩开,语气平淡:“有些事,真的不能退缩。”
再次尝试契约失败的安倍晴明脸色不禁有些恹恹,对上何意的眼睛时,悻悻道:“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是吗?”何意平静的反问,安倍晴明不敢说话了。
茉莉抱着一个粉色的玻璃水壶走过来,何意示意茉莉把水壶给安倍晴明。
“拿去路上喝。”
丢下一句话,何意就跟茉莉走进了家门,铁栅栏门在他身后关闭,安倍晴明抱着颜色粉嫩的水壶,目光停留在何意身上,可何意始终没有回头。
屋门也在安倍晴明眼前关闭,何意的身影彻底消失。
安倍晴明出神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手中却牢牢的抱着那个水壶。
背后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刺穿他的身体一般,安倍晴明恍若无物的继续发呆,直到雪童子与辉夜姬忍不住跳了出来。
“晴明!”雪童子不带一点尊重的叫着安倍晴明的名字。
安倍晴明慢慢转身,恢复年轻的他竟未令雪童子吃惊。
辉夜姬在旁边,声音娇美,可话语却带着嘲讽:“我就知道,晴明,你在骗我们!”
“你伤得根本没有那么重!”
“不过是一点手段罢了,怎么能叫骗呢?”安倍晴明笑得好像一只狐狸,他抱紧手中的水壶,仿若无意般故意显摆着。
辉夜姬抿紧唇,小姑娘盯着那个粉色的水壶:“晴明!”
“嗯?”安倍晴明笑容灿烂。
“见者有份!”雪童子与辉夜姬齐声说道。
安倍晴明笑容淡了,他特地强调:“这可是意送给我的,只给我一个人的。”
“晴明,不能吃独食,这样不好。”辉夜姬试图跟安倍晴明讲道理。
雪童子直接威胁:“不分给我的话,晴明你也不用喝了!”
安倍晴明留下一声冷哼,身形就如水波般消失了。
雪童子与辉夜姬对视一眼,两妖立刻化光遁走,紧追安倍晴明而去。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去向何意要,那是因为自从何意进屋后,他们就无法靠近何家了,被拒绝在外。
何意回到家,出门前宋西晨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去午睡,他问了茉莉,茉莉说宋西晨还没醒。
“那就好,你跟我上来,我换完衣服你就把这件衬衫拿去清洗。”
何意是瞒着宋西晨出去的,衬衫上这两处脏污太显眼,让宋西晨见到了不好解释。
何意是茉莉的主人,茉莉自然全都听他的话,何意换上平时宽松的家居服后,茉莉就拿着脏衣服下去了。
两个小家伙趴在他枕头边,跟闹了别扭一样一左一右的睡着了,这其中也有何意的手笔,不然他可没办法一个人出去。
何意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解锁看了眼时间,都下午四点多了,午睡那是别想了,最困那会儿,他正和鬼切说话呢。
小声打了个哈欠,何意也不想再去午睡了,他就干脆下了楼,在客厅里开了电视。
电视节目的声音有些高,何意调低声音后,才好一点。
正在播放的是一个搞笑综艺,电视音响里不断传来哈哈的笑声,但何意看着萤幕里搞笑艺人夸张的造型,竟然一点都不想笑。
反而有点困,这搞笑节目居然还有催眠效果的吗?
何意面无表情的拿起遥控器换台,新频道正放送着声优采访,声优背后的海报墙上,明目张胆的贴着两个动漫人物接吻的海报,背景描绘的粉红气息十足,两个主角也格外美型,接吻的画面既唯美又令人脸红心跳。
只不过,这两个主角,都是男人。
何意困惑的想,这种题材的游戏也可以大肆宣传的吗?
对此不感兴趣的何意再次换台,三分钟后,何意在电视剧身世凄苦的女主角发现自己患了白血病后,崩溃的大哭中冷漠换台。
新节目是电视购物,主持人在嘉宾吹破天的牛皮下,连连发出惊呼。
“哇好厉害!”
“哇这么厉害!”
“哇太棒了!”
不过一个扫地机器人而已,吹成变形金刚就太过分了吧?
何意按下遥控器,这回播放的是一则广告。
一则有关于女性的胸部每个尺寸到底多重的广告。
何意一言难尽的看着电视里赤着上半身,胸`前一左一右装着两只小白兔的男人。
这种广告有什么意义?告诉男人们女性到底有多辛苦吗?
没坚持下去的何意再次使用遥控器,这回终于正经了。
“天价画作《救赎》被盗,上野美术馆方面已经报警,警方对此展开了地毯式调查,XX先生,您觉得匪徒们是如何劫走《救赎》的?”一身职业装束的女主持人看向一旁,穿着西装带着银边眼镜的中年秃顶男人。
“据我台前方记者传来的讯息,上野美术馆馆长表示,他在上台宣布展出开始时,一直守在监控旁寸步不离,期间未曾发现《救赎》被掉包的痕迹。”
“那么匪徒到底是如何在上野馆长从监控室前往展厅的这段时间里,将《救赎》盗走的呢?”女主持人叙说完大致情况后,发出了疑问。
XX先生推了推眼镜,用一副我是专家我最专业的神情吹了一波安保公司的水平,然后才道:“美术馆方面安保工作非常出色,那么《救赎》最有可能出现差错的时间,就是收藏家与美术馆交接的这个时间!”
“XX先生,您指的是,很可能在运输途中出了问题吗?”
这位XX先生正是美术馆聘请的安保公司的顾问,画作运输交接时并不由他们负责,于是顾问先生就抓着运输这一点痛批,刻意强调一定是运输环节的问题,而不是在美术馆里头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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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看着电视里的XX先生大放厥词,女主持人也不时为他的精彩言论点头,心里却很不赞同。
倘若《救赎》运过来时就是他们看到的那张照片,那么美术馆的人和馆长一定会发现问题,这次展出如果成功对上野美术馆来说可是名声大振,他绝不会毁了这一切。
最有可能的馆长离开那段时间,但监控室一直有人盯着画,除非是美术馆内部有人监守自盗,与匪徒里应外合,趁那段时间偷走了那幅画。
不过《救赎》没成功展出对他也算一件好事,中二期的黑历史最好深深隐藏起来别被人发现。
何意又换了台,也是一部电视剧,讲的是家长里短的琐事,何意看着看着,眼皮就越来越沉重,最后彻底抬不起来了。
“……懒懒,醒醒!”
“懒懒!”
“快起来吃饭了!”
烦人的苍蝇在耳边嗡鸣,何意抬手挥了一下,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那个声音变得熟悉。
“懒懒!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喊你吃饭你还打我!”
何意艰难的睁开惺忪睡眼:“……西晨?”
宋西晨捂着脸,控诉的看着模模糊糊的何意:“不是我还能是谁?”
何意动了动脖子,睡意渐渐褪去:“刚刚我打了你?”
“肯定啊!你什么时候起床气这么重了?”宋西晨伸手掀开何意身上搭的小薄毯。
何意手撑着沙发挺直腰背,揉了揉眼睛:“我还以为是蚊子,打蚊子呢。”
宋西晨怪叫一声:“有我这么帅气的蚊子吗?!”
何意不理他,清醒后往旁边看,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的灯也开了,电视机被人关掉了。
“我爸妈他们还没回来?”
“嗯,伯母他们刚才打电话让我们自己吃,我叫了外卖,已经送到了。”
“懒懒,我说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在沙发上也就算了,你不躺下去反而靠着,脖子多难受啊!”宋西晨虽然责怪着,但更多的却是关心。
何意抬起手臂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后颈:“也不是很难受,茉莉会按摩,一会儿让她帮我按按。”
“宝贝他们呢?”
宋西晨把何意从沙发上拉起来:“他们两个馋猫已经在餐桌上了,你不是说皮卡丘喜欢甜食吗,我就点了四块黑森林蛋糕。”
何意慢悠悠的往餐厅挪着:“不想吃蛋糕,太腻了。”
“你不吃我吃行了吧。”
“不给你,给宝贝。”
“嘿我说懒懒,你有了皮卡丘都不要我这个兄弟了?”
“你没宝贝可爱,不要你了。”
“你太过分了!懒懒我要和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