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得要有耐性。”
呵呵,要不是他咳嗽一声就能血管破裂,抬个手臂就能心动过速,俨然一副要死的模样,我早就教会他“耐心”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但现在我只能教自己写“耐心”这两个字。
那老货又是一番装神弄鬼,说了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话,终于把逼装足了,满意地开口:“这一本手札出自手帐艺人蜜糖草莓,他有强迫症,每一天都要把自己长出来的黑头挑干净。”
“所以呢?”花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暗骂一句狗腿子。双手环胸在一旁鄙视的看着他。
“所以他做出来的每一本手札页数都是相同的,365,他的幸运数字。”老货说到这儿,将手札塞入了花生的手中,意味深长道,“而这一本的重量,365页,不多不少。”
“老头,你是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口鼻并被花生一把捂住:“老爷爷,您稍等我们片刻。”
说完,不待老货回答,花生便拉着我的鱼鳍躲到了河流湾的一处空地。
“干什么干什么?别拉拉扯扯的。知不知道什么叫男男手手不亲?”我甩开了他的手。
花生没有搭理我,转身就开始数起了手札的页数:“如果松茸爷爷说的是真的,这其中恐怕大有问题。”
“什么问题?”
“手札一共365页,一张未少,但书中确实有被撕过的痕迹。这代表什么?”花生低着头,快速翻动着手札。
“老头弄错了,要不就是那个手帐加工者弄错了。”我扳着手指。
“很好,现在可以排除第一个可能了。”花生抬起头,“松茸老爷子没有出错,这本书确实是365页。”
“那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手帐加工者问明情况?”我道。
“是这样没错。”花生显得有些惊奇,圆圆的眼睛又瞪大了不少,似乎在说你居然说对了。
我不满,既然他的脑壳痒得厉害,我不介意帮帮他:“这种事傻瓜都知道。”
花生捂着脑袋,瞪着他圆圆的眼睛看了我许久,然后坚定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他浑身都在发痒。
。。。
名为蜜糖草莓的手帐艺人住在上汤路55号,一条繁华的步行街。
他的房子类似两层花架,上层是草莓繁育基地,下层则是一个小杂货铺。
其中,他亲手制作的限量版手帐为他吸引了很大一部分顾客。整个小铺人头攒动,就像地里的蝗虫,呜呜泱泱。。
花生阻止了我的硬核打击。自告奋勇在此地排队,让作为老大的我去外面转转,领略领略这里的风土人情。
我同意了。不是想去领略风土人情,而是想买一份礼物送给那垃圾。
礼物不是别的,正是让他变成柠檬精的永恒回味13140。
本来,我准备去那什么镚儿波霸专卖店要个面子,谁知还没走入店中,便撞上了一个刚从店里出来的女人。
女人是一头烤大葱,倨傲的脸上淋着一层辣椒酱面膜,右手提着一条不怎么听话但一看就很贵的狗。
狗跑到我面前,对着我的肚皮撒了一泡尿。
我踹了它一脚,让它在尿里打了个滚。它受了委屈,吠叫一声躲回女人身后。
那沾满秽污的狗毛贴上女人的裙子,弄湿了一大块。女人立刻就像得了羊癫疯,双肩乱颤,对我直喷口水:“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
我不知道。
她更气了:“彩虹镇最红的电影明星香草焗蜗牛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
她似乎觉得我是个傻子,跟我废话降低她的格调,于是下巴一扬,冷讽道:“乡巴佬,我一只香水就是你一年的薪资,你拿什么跟我斗?乖乖道个歉,把波波的尿舔干净,我就饶了你。”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只刚买的永恒回味,在我面前炫耀地晃了晃。
我英明神武的脸上一定写满了呆滞,一年的薪资?我有薪资吗?谁敢雇佣我?
哦,对了,那个垃圾,花了一顿抄手的钱,雇佣我干了一晚上的活。
我打了个激灵,再看回那头大葱时,眼神已充满了怜悯:“5块钱的香水就别用了,会让你老的更快。”
我这话纯属发自内心,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岔气了?
只见她一口气没喘上来,咚的一声栽倒在地,变成了一头倒栽葱。
我十分热心的帮她打了995急救电话,并顺拿走了那只永恒回味。
我知道她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疯狂寻找我,但这一切终将是徒劳。
我,卩恕,就是这样一个做好事不留名,只薅毛的活雷锋。
永远只有背影的男人。而现在,这背影已经融入了挤挤挨挨的人群,不可分辨。
“靠,shift,谁在挤我?你,不要踩我的尾巴!”
。。。。。
又购买了不少礼物,我重新来到了爬满草莓藤的手帐作坊。
花生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那呆滞的眼睛如此鹤立鸡群,以至于我在八百里开外就看见他眉头紧锁的麻子脸。
“怎么样了?”我问。
“松茸老爷子说的没错,被撕去的几页不是原装货。”花生像是遇到了世纪难题,“店主说他所有的粘胶都是手工打出来的浆糊,而被撕下的那几张,用的是胶枪和乳胶--一种没有灵魂的化工产品粘上去的。
你说,燕巢咖啡把纸粘上去又撕下来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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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是破案,主要就是讲述一个故事。
第242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老王不曾偷
“该不会是…”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推测, “有人暗恋燕巢咖啡的女人,于是伪造了他的手札, 暗地里辱骂她, 好让女人对这个男人死心。”
花生:“我调查过了。他没有女友。”
“那就是男朋友。”我的推理不可能有问题。
花生沉默了半晌:“他只有两位称得上亲密的男性朋友,冰淇淋和黑巧克力。其中, 冰淇淋有一个交往3年的女友了。”
好吧, 我的推理可能确实出了点问题。我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手札,心中的怀疑却像气球一样越吹越大, 黑桃4和燕巢咖啡从小就认识, 可黑巧克力却后来居上, 与燕巢咖啡勾肩搭背,眉来眼去, 会不会因为…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燕巢咖啡和垃圾怎么会是一对?
在纠缠不清的线头中, 我猛然想起了一个线索。
藏在垃圾阁楼中的字帖虽然普普通通, 毫无特色, 却与燕巢咖啡的字型很接近。
莫非…
他俩真的有一腿?垃圾在暗中模仿着燕巢咖啡的一切,就像追星族购买偶像喜欢的产品一样。
不不不, 这不可能, 绝不可能!
我看向笔记本, 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只有这本笔记了。
等到我的眼睛再次聚焦在花生身上时, 他已经毕恭毕敬地请求松茸老货帮忙复原撕去的内容。
“哎, 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这手更是不听使唤,抖得厉害,连一本书的重量都测不准,怕是帮不了你们了。”松茸老头凉凉道。
他这是在生我们的气?我给了花生一个疑惑的眼神。
花生隐晦的点点头,紧接着,便像小鸟一样匍匐在了老鸟的身边:“探长,您误会了,我们刚才离开可不是去找人验证。”
“哦,那是什么去干嘛?”老货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花生没想好,一时支支吾吾。▽思▽兔▽在▽线▽阅▽读▽
我指了指下`身,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示意别跟他废话,用刑。
花生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老大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去捉奸,把那没眼力的小兄弟一刀两断。”
我怒,他奶奶个腿。他老婆才跟人跑了。
“呵呵。他能有老婆?哪家姑娘这么想不开。”老侦探笑成了一滩呕吐物,怎么看怎么恶心。
shift,我举起了鱼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准备让他们一同去黄泉之下作伴。
谁知紧急关头,花生双手护在胸`前,说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那可能事关黑巧克力的秘密。”
老货也老神在在道:“整个女巫镇,只有我能帮助你。”
我:“…”
老货定神闲地吹了声口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鱼钩。
shift,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我还能怎么办呢?只得忍辱负重跳入水中,咬住了那老货的鱼钩,成为第一条被他吊起来的鱼。
唉,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那老货看起来很开心,扯了扯我的鱼尾:“这么傻的鱼吃了会不会传染?”
说着他捏着我的尾巴。又把我抛入了水中。
这一回我真忍不了了,一招神龙摆尾,将浮着水虱子的河水向他拍去。
他没有防备,整个蘑菇伞盖都湿了一片,气得直拍轮椅:“你不知道老人家身体不好,一着凉就容易凉凉吗?”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我阴阳怪气道。
他呵呵一笑,突然哎呦一声,整个人萎靡下去:“不行了,我腰酸背痛脑抽筋,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shift,这老货就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我把鱼鳍掰得咔咔响,我不介意让他在死前体会体会这种感觉。
谁知花生却在此时凑到了老货跟前,将一顶猎鹿帽扣在胸膛:“既然老爷子不舒服,那我们也不强求了。”
说着,将帽子的一角稍稍卷起,露出里面的一本杂志,《花花公子》最新版。
老货眼睛都直了,就差没流口水:“我突然感觉也没那么糟糕。”
说着,他就伸手来拽花生的猎鹿帽:“你这顶帽子不错啊。”
花生憨厚地笑了:“老爷子喜欢就好。”
“哼。”我看了看老货瘫痪的下半身,嗤之以鼻:“你行不行啊?”
“你懂不懂啊?”老货反唇相讥,“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你应该先问问你小兄弟的意见,或许他并不想当少年。”我抓住机会,狠狠讥讽。
“呵呵,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这样的普通人说话。一群被世俗观念所束缚的人,早已没了自己的思考。永远不会懂独行者心里想的是什么?”老货一番惺惺作态之后,便从帽子里掏出杂志,迫不及待翻看起来。
我鼻子都气歪了。从小到大,我永远都是丛集以外的生物,没有一个“们”会包括我。
独行者是我的与生俱来的名,形影相随的影。一个好色老头凭什么抢走它?
正当我准备好好跟他谈谈时,那老货又开口了:“3天以后,我会把结果告诉你们,无论成还是不成。”
我被花生拉走了。临走前,他还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