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恶魔,而禸体则被转化为这不生不死,神智全无的怪物。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死后转化而成的怪物保有前世的记忆,但日记中大量提及了酒这个元素,一定是一个重要线索,生前,日记主人憎恶酒,或许死后,酒同样可以让他变得暴躁。
当然,这样的推论太过冒进,我也只有2成把握,但现实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赌一把,幸而在酒窖外的梁柱上,我发现了许多刀痕,经对比,应该出自于莱奥德手上的那把弯刃刀,看到那些痕迹,我心中的把握上升到了5成。
酒能让莱奥德暴动,这种灵魂深处的躁动甚至比血液给他的感觉还要强烈。”
“所以,莱奥德在满身鲜血的你和满身酒味的19号中选择了他。”
“bingo。”渝州看完日记时就想出了这个法子,若是12号没有出现,他会直接将16号引至酒窖,再以助兴为由,邀请他喝上两杯。虽然风险同样很大。
“如果你猜错了呢?”
“两腿一蹬,立地成仙。”
“哈。”12号展颜,“说实话,你真该给祖上烧柱高香了。毕竟从一个完全错误的条件中推出正确的结论,真是很不容易。”
“什么意思?”渝州停下手中清洗的动作。
“你那么聪明,要不你猜猜看。”12号轻轻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
渝州摸了摸下巴,他喜欢给人出题,但却不喜欢别人给他出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还提它做什么。”
“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12号拿起那条残破不堪的裙子。他手中隐约有细丝浮动,不过短短几秒,那条裙子竟修复的完好如初了。
渝州没有如12号的意,他从12号手上拿起裙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手艺不错,比起什么条件结论的,我更想知道,卡牌系统已经被封锁,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能力都是怎么来的?”
12号有些奇怪地看着渝州,“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哎。”渝州将伸出左臂,将上面的印记指给12号看,“其实,我是受了诅咒进来的。前面只经历过两次副本。”
12号张大了嘴,“你,你还是新手!?”
“是啊。”
12号纠结地看着渝州,几次张嘴,又几次合上,一脸欲言又止,最后,他叹了口气:“要是墨痕知道了,非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墨痕?”
“就是16号。”12号解释道,“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自然也不能想象世界之广。就像夏虫不可语冰一样。”
渝州将衣服洗了洗,拧干上面的水,挂在树枝上,便安安静静坐下,看12号装逼。
“你看。”12号伸出自己的手臂,只见那手臂就像脱了骨一般,任意弯曲,“这副模样是副本给我们安排的身份,相当于在我们原来的身体上套了一件面板。虽然外表和一部分特性改变了,但真正的核心却没有变。我是木族中的桫?柳,枝如细丝,迎风飘扬。所以我的身体才可如此柔软,还能用枝条给你补衣服。”
渝州握着他的手,像面条一般甩了又甩:“所以,你们这些都是种族天赋。16号的御风也是天生的?”
“是,在十维公约没有入侵我们林海十三星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蚁族,甄修族,奎杀族,这千千万万个种族。每个种族又有各自的天赋,鱼族善游,鲛族善歌。蚁族能通过控制体内气体,快速移动,甄修族则天生拥有控制风的能力。”12号感慨道,“对了,你是什么种族的。”
“人族。”渝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就是那个跑不快,跳不高,既不会御风,也不会御水,抗击打能力超差,开发潜力还极低……”
12号还想再说,却见渝州满面春风,笑眯眯地看着他。
“……但是数量众多的人族啊。”12号及时扯住了话头,“久仰久仰。”
“呵呵。”渝州皮笑肉不笑。
12号咳嗽了一声,“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桫?柳·润二十五。润年生的第二十五棵桫?柳。”
“余昼。”渝州想了想还是用了一个谐音,“如你所见,一个人类。”
润二十五温和地拍了拍渝州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难过,以你的阴险程度,假以时日,定能开启最后一行奖励,选择一个厉害的第二种族。”
“哦。”原来最后一行的奖励是第二种族啊,渝州突然觉得自己这趟没白来,了解了许多从前不知道的内幕。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去。
“对了,游戏开始十分钟的那场混战你参与了吗?你知道23号是谁杀的吗,谁要杀30号,还有30号要保护谁吗?”渝州终于想起他的小命还危在旦夕,赶紧问起了正事。
“23号是3号杀的,3号很大概率是你的保护人。恭喜恭喜。”二十五拱手道喜。
渝州看见过3号手上的三羽徽记,自然明白这喜从何来,可惜他已经把人得罪狠了。
“你怎么一脸郁卒?”二十五问到,随即就自问自答,“也对,3号来这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件神遗之物。时间有限,如果他放弃支线任务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渝州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润二十五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至于30号,很奇怪,既没人找他麻烦,他也没找别人麻烦。所以,看不出个究竟。不过,他的眼睛一直在众人身上游移,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
“找寻?难道他要保护的人不在其中?”渝州脑中闪过一早离开的那几位,5号,6号,15号,22号,26号,以及被他杀死的9号。
润二十五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渝州沉思了一会儿,就拍了拍有些麻木的大腿站了起来,从树枝上取下半干的裙子,穿好,“谢谢你的情报,时间紧迫,我也该走了。”
“你不会真要去杀30号要保护的人吧?”润二十五拉住了他的胳膊,“你这是去送死。”
“我有这个。”渝州摇了摇手中装满酒的袋子,这是他临走时特意拿的。
“你……”润二十五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一路小心。”
“谢了,以后若还能再见,我一定请你喝我们那最贵的茅台。”渝州穿好衣物,带上所有行囊,与润二十五挥手作别。
润二十五也笑着与他告别:“哈,论酒,有哪个地方及得过我们林海,当然人也一样。除了我们那位基因突变的王,大家都很温和呢。如果你有机会来林海,我定好好带你游览一番,品尝我们那最好的半月醉。”
渝州莞尔,说实话,这润二十五说话带一点白话文的感觉,因此当他提到基因突变这个词时,渝州才觉得异常好笑。
打趣一番后,渝州再一次挥手作别,然后不再留恋,背上包转身离开,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请求润二十五帮他一同完成任务。
看着渝州孤独远去的背影,润二十五突然一拍脑袋:“诶,不对啊,他要保护的人不是23号吗?”
***
夏夜的风穿过树林,捎来了混着果香的清甜。笑声渐淡,尘封了十多年的屋子,在虫鸣声中再次回归平静。
没人知道,在这个明月高悬的夜里,有两个人在此依依惜别,又有两个人将永远深埋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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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莱奥德的噩梦庄园(八)
渝州依据润二十五的说法,朝着花田方向一路小跑,距离夜晚结束还有8,9个小时,理论上时间应该是够的,可实际操作起来却不如人意。
这庄园却大的令人绝望,30个人散在其中,就像满天星斗,看似挤挤挨挨,实则相距数十光年。整整1个小时,从果林到花田,从花田到蜂房,渝州只遇见了一个人,还是与他毫无瓜葛的人,对方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这30号究竟在哪儿呢?渝州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抹了把汗水。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你看上去很焦虑,怎么 ,需要帮助吗?”
相似的话语,不同的语气,渝州诧异回头,却见3号正拿着一根树枝懒洋洋地跨坐在一个干涸喷泉的顶部,他揹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一排牙齿,在月色的辉映下,泛出森然的冷光。
来者不善。渝州心中立马亮起了警灯。以润二十五所说,23号正是3号所杀,当他杀了人任务却没有完成时,必然明白自己受骗了,被人当枪使了。
这会儿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知道他是保护我的人,渝州偷偷瞥了3号一眼,或许可以此从中周旋:“我有点渴,这位大哥,你有水吗?”
他并没有选择狡辩,给出“是你自己看错,我可没说23号是我要保护的人”之类的说辞,他知道这除了惹怒3号,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帮助。
“哈。”3号讥笑一声,从3m高的喷泉池顶一跃而下,“这么放松啊,你就不怕我是要杀你的人?”
“大哥说笑了。”渝州向后小退了一步,悄悄拉松了裙子背后的系带,裙袖滑落,露出了他光裸的肩头与半个圆润的[rǔ]房,少女幼嫩的面板在月光下泛著白玉般的光泽,芊芊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这是渝州最强的武器,也是他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他抿着唇,楚楚可怜道:“大哥自然不是要杀我的人,因为那两个人,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
“哦,是吗?”
“是。”喻州咬了咬嘴唇,“刚才我遇见了两个人,他们不由分说就要攻击我,我人微力薄,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把我绑起来,狠狠地打我,我疼的厉害,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谁知他们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兴奋地离开了。我冒险逃离,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就这么跑啊跑啊,一直跑到了现在。”
渝州说着假咳了一声,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胸`前狰狞的伤口清晰地展现在了3号面前。
他这话有三层含义,第一,有两人追杀他,那么其中必有一人是3号的保护者,虽然他欺骗了三号,但也因3号遭受了危险,希望3号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他过去的欺骗。
第二就是告诉3号,他人单力薄,为了生存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并非生性狡诈。
第三,也是设了一个小小的套--那两个为何匆匆离开,他们发现了什么?依润二十五的说法,3号是为那件东西而来,那他就用那件东西来吸引3号的注意力,如果3号入了套,他自可将那件东西的情报添油加醋,说给3号,一定把3号忽悠得找不着北。
然而现实却并未如他所料。
“嗯,听起来很惨。”3号一只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