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是心血,说白了就是想多赚点钱,让自己和家人过好点。现在傅氏可比星辰值钱,我还赚了呢。”沈渔得意的笑。
顾深又喊:“傅清寒是你的仇人!”
沈渔嗤了一声:“他在外面辛苦赚钱,我不仅睡他的人,还能花他的钱、打他的娃,不是赚翻了吗?”
顾深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渔顿时感觉憋在胸口的气都顺了不少,望了眼父亲的墓碑和沈星那座还没立起来的墓碑,哼着小曲转身朝不远处的公墓管理员小屋走去。
顾深在他身后喊:“沈渔,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我把星辰还你。”
沈渔脚步一顿,想了想,转过身来问顾深:“其实我一直在想易通对我下手,是不是你指使的?”
顾深脸色大变:“当然不是!”
“我哥出事前,给我买了那幢公寓。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股票就被他藏在那里?或者他怎么也该把线索藏在那里?”
“如果我真的想要侵占沈星的股票,三年前就该去那里搜。”顾深否认。
“我搬进去前,你美其名曰帮我打扫屋子,就仔细查过吧?可惜没找到。我入住后,你不好大张旗鼓的查。直到这次我受伤。我不知道是易通自己想杀我,还是你想杀我,但如果我死了,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股票。”
“我从没想过要你死。”顾深强调。
沈渔耸了耸肩:“随便吧。现在你可以滚了。”
见他铁了心转身离去,顾深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便气恼的离开。
之所以会将见面地点定在陵园,也是顾深知道因为沈渔只在乎这里。至于一开始在电话里说的什么发誓,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沈渔从管理员那里要来一盆水,在父亲的墓碑前慢慢蹲下`身,拿着抹布仔细擦拭。
“爸,我现在有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了,您和哥哥就放心吧。”
他平时不大来这里,一是担心暴露身份,二是一直都没做出什么成就,感觉没脸见父兄。
这次既然来了,也就随便念叨几句。
擦完老沈总的墓碑,沈渔又走去擦拭沈星的墓碑。
“哥,你也不用自责了。是顾深演技太好,才骗了你和爸,不是你引狼入室。”沈渔骂了顾深几句,这才一脚踩碎藏在沈星墓旁杂草中的窃听器。
顾深耳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声响,他立刻将耳机取出,猜到是窃听器又被破坏了。
他脸色难看的将耳机丢下,吩咐郁松:“通知澳洲方面,开始吧。”
沈渔又将墓碑仔细检查了两圈,没有多余的窃听器,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望着老沈总的墓碑道:“我很快就能帮哥哥刻碑了。”
他将水盆和抹布还回去时,天已经黑了。沈渔走出陵园,发现外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说好会等他的司机也没了踪迹。
沈渔的嘴角抽了抽,刚刚管理员问他怎么回去,他还美滋滋的说有人等他。
这下可被打脸了。
沈渔想去投诉司机,又想起这是傅清寒叫的计程车,自己连车牌号都不知道,更是气恼。只能开启叫车APP再叫一辆。
很快就有司机接单,结果一看大晚上要来陵园接人,又退了单。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沈渔气得要摔手机。
他和顾深闹僵后,顾深便再没来过这里祭拜。今天突然过来,沈渔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要过来挖坟。
谁知又是一通屁话。
沈渔有些后悔急急忙忙就来了陵园,以至于现在不能回去。
他和父兄的感情还没深厚到活着就和他们睡一个陵园。
沈渔正胡思乱想今晚要是睡在这里,会不会梦见他们俩,一辆劳斯莱斯绕过蜿蜒的山路朝陵园驶来。
看到车头那熟悉的小金人,沈渔眼前一亮,拍着肚子说:“崽,看来你爸还是挺有良心的,知道来接我们。”
劳斯劳斯很快开到他身旁停下,傅清寒推门下车。
瞧见他遗憾严肃的面容,预感到可能挨骂的沈渔先发制人:“你怎么来了?”
傅清寒满是无奈:“来接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沈渔为了来这里,可是特地躲开了傅清寒。
第22章 即将暴富的沈渔
“给你叫的计程车司机说你进了陵园大半天也没出来,他害怕撞鬼,自己走后就打电话通知了我。”傅清寒给的理由完美无缺。
“他收了我双倍的钱呢。”沈渔还是觉得司机无良。
没有沈渔想象中的生气,傅清寒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补给你。外头冷,上车吧。”他拥着沈渔上车,贴心伸出手挡在他头顶,以防沈渔撞到。
这下沈渔倒是有些心虚了:“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傅清寒挑眉:“听说我们的孙子来了?”
沈渔噗嗤笑出声,估摸这是司机告诉傅清寒的。见傅清寒不像是要多问的意思,便也没有多说。
傅清寒将他送去剧组,第二天沈渔便又正常开始拍戏。
这是在长安城内的最后几场戏了,两天后便是原定于去西北的外景拍摄。
将在影视城的最后一幕拍完,沈渔问温云华:“西北的戏到底怎么拍?总不至于全绿幕合成吧?”
温云华诧异:“傅总没跟你说吗?”
沈渔一头雾水:“他只说不让我去西北。”
温云华了然,神秘兮兮笑道:“他应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就不提前泄露给你了。明天你等着瞧吧。”他打死不说,沈渔索性也就没问。
他收工回到酒店没多久,傅清寒也回来了。
吻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沈渔,傅清寒摸了摸他的肚子:“有没有感觉宝宝长大些了?”
说实话,沈渔身体好,孩子又乖巧不闹腾,他平时一点怀孕的感觉都没有。要不是当初妊娠检查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做了三回都一样,沈渔都快怀疑自己有喜是误诊。
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傅清寒也不失望:“等他再长大些,你就该有感觉了。”
沈渔撇嘴:“我还是希望没什么感觉的好……”他可不想腰酸背痛腿抽筋。
傅清寒吻了他的额头,沈渔问起拍摄的事,“西北的戏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傅清寒微微一笑:“贝开怀不过是要个西北的实景,我把它搬过来不就行了?”
沈渔一愣:“你还会移山填海?”
“我不会,但钱可以。”傅清寒开启自己的手提电脑,给沈渔播放了一段无人机拍摄的视讯。
萤幕上是茫茫荒漠与无尽戈壁,枯竭的河床上横七八落的挺立着胡杨树。风吹过,沙尘四起,黄土砌成的客栈前,破旧的红灯笼随风摇曳,尽显仓皇。
随着无人机飞过,很快又到了沙漠绿洲。聚集的村落中空无一人,但屋舍俨然,村落围绕着一汪清澈的湖水搭建,湖泊中还有鸭子嬉戏。
画面再一闪,又是搭建在荒山上的寨子。屋内堆积着美酒、财宝藏在地窖中,马厩里绑着几匹骏马,弯刀与各色武器就摆在路边,俨然一副山匪窝的模样。
沈渔愕然,他要没记错,这些都与剧本中的场景吻合:“这些你是从哪儿拍的?”
“影视城外五公里有一块荒地,我买下来,让人搭了个西北场景。”傅清寒那语气仿佛不过是让人上菜场买了颗白菜。
饶是大手大脚惯了的沈渔都被他的壕气震惊了:“你这花了多少钱?”①思①兔①网①文①档①共①享①与①在①线①阅①读①
傅清寒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子:“宝贝儿,我们之间不提钱。”
沈渔摇头:“不不不,该提还是要提的。你报个价,让我开心开心。”
傅清寒不懂:“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金主爸爸砸钱越多就证明我越得宠,我这不得用金钱衡量下你对我的爱吗?”沈渔道。
傅清寒苦恼起来:“宝贝儿,虽然我很有钱,但我觉得我的钱远不够我对你的爱。”
“你有钱归有钱,砸我身上的钱才是对我的爱。快说说你花了多少钱?”沈渔心痒难耐。
这是昨天隔壁剧组一人告诉他的诀窍,那人还跟他说要是哪天金主爸爸不愿意给他花钱了,就证明他快失宠了,是时候为自己早做打算了。
前辈们的经验,沈渔牢记在心。
尽管傅清寒觉得金钱并不能衡量他和沈渔之间的爱,但考虑到他和沈渔有代沟,这也许是沈渔这小屁孩的新乐趣,便也没再纠结,如实道:“两个亿吧。”
沈渔震惊:“两个亿?!”
傅清寒点点头,宽慰沈渔:“虽然少了点,但时间有限,只能先花两亿做这些。往后我还会继续派人设计搭建新场景的。”
沈渔第一次觉得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哥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夜输一个亿还能继续赌,都是有钱给惯的。
他捂着小心脏对傅清寒说:“其实你可以直接把那两个亿给我……这部戏拍完就算爆了,我也不一定能赚两亿……”
完全没理解沈渔痛心什么的傅清寒自以为很了解他,安慰沈渔:“别难过,到时候缺多少我都给你补上。”
沈渔恨啊!
恨自己出生太晚,父亲担心他年纪小被骗,严格限制生活费,一个月只给二十万零花钱,还从未让他接触过家里的生意,以至于现在活成了一个没见识的穷逼模样!
怕再跟傅清寒说下去受到更深的刺激,沈渔回房睡觉。结果他一夜没睡好,总感觉自己丢了两个亿。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沈渔总算看到了傅清寒为他搭建的大西北乐园。
剧组早就到了,看道具师等人熟练的布置现场,沈渔估摸着整个剧组就他一人不知道这事,内心有股淡淡的忧伤。
他和温云华上妆的功夫,贝开怀过来讲戏。
讲到一半,贝导又开始飘了:“渔啊,你可赚大发了。我刚刚听傅总说,等我们拍摄完,他会把这里注册成游乐场,登记在你名下。这是凉城首家西北风情的游乐场,生意肯定好。退一万步,就算生意不好,土地证上也写的你名字,以后光卖地你也能赚一大笔。”
“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买地?”沈渔很怀疑。
温云华倒是很乐观:“现在凉城附近的房价都已经涨到五万一平米,这里被开发也是早晚的事。更何况这里离影视城不远,不少游客逛完影视城后还可以过来看看,生意应该不错。再不济,剧组那么多,租出去拍戏每年也能赚不少。”
贝开怀连连点头。
他俩一唱一和,沈渔还真有种即将暴富的错觉。
这么一想,他为自己一开始单纯只想渣傅清寒一段时间的想法感到罪恶。
易通的事之后,傅清寒加大了剧组内部的安保工作,沈渔身边更是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多了两个保镖。
时间过的很快,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