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绿了。
这样的规格,就是女皇出巡,也不过如此!
“这,这,这,两位,我们这没有。”掌柜轻声说,“这要造也要两个月。”
龙玉眼睛一眯,“没有的话那就把你家传家宝拿出来吧。”
掌柜汗顿时如雨下,“公子说什么,我这听不懂。”
“早就听闻你这店中有一辆黑檀马车,本少就勉强收了。”龙玉还真敢开口,要是没见到后面跟着的伶官,掌柜完全可以不理会,但这伶官跟在后面,到让他不清楚这两人是什么身份了!
“这……”掌柜搓着手看了眼伶官,见她面色越发的黑沉,直以为是生了自己的气!
却不知道那人是在生龙玉的气。
只是这两人是女皇要的,她现在心中恼怒可也不敢做什么。
女皇的人要杀要刮都只能她来,谁敢逾越那可不得是找死。
“磨蹭什么,一会儿若是女皇等急了,我们胆子小,说不准就说出是在你这里耽搁了。”雅亦这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龙玉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掌柜却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不待这么折腾人的啊!
伶官也是嘴角一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毕竟,女尊国的男人,向来都是安分守己,柔柔弱弱,尤其是有身份的人面子更是重要,哪能说出这种无赖之语。
最终掌柜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马车交了出来,却不想,龙玉围着马车转了两圈,一脸嫌弃的看着车厢上的图案,百花争艳的图案,还要不要再俗一点啊!
“啧!”龙玉眉头一皱雅亦就知道他不满什么,这都嫌弃出声了,更知道自然亲亲这是多么的嫌弃了!
“黑檀木上雕百花争艳,这是哪个缺心眼儿想的!”龙玉这么一开口,别说掌柜了,伶官的嘴角都直抽。
百花争艳怎么了!这不挺好的么!不喜欢你别要啊!没人求着你要!
“雅!”龙玉哪能不知道这些人想什么,撇着嘴叫自家夫君,“不喜欢这个图案!”
“那就舍了这马车,亲亲,我们策马而行,如何?”雅亦微微一笑,倒是不在乎这个马车。
伶官脸色一变,怒道:“皇城之内禁止骑马,两位还是不要挑战女皇的威严。”
龙玉眉头一挑,冷声笑道:“女皇?好大的威风。”
说什么禁止骑马,那他前段时间看到的岂不是见鬼了?
唔,龙玉冲着雅亦眨眨眼睛,好像就是见鬼了。
两人又将目光移回马车上。
龙玉邪气的开口,“我到是想刨了这花纹,雕个别的。”
掌柜一听这话,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啧!真没用。”龙玉撇嘴。
伶官现在相信龙玉一定是出身富贵了,要不然这谁家能让这人败啊!黑檀木那可是一两一金的啊!
“想雕什么?睚眦?”雅亦已经自发的招呼小二,找工匠来,小二哪敢呀!
“不。”龙玉摇头,抬手在车厢上拍了一掌,车厢轻颤动,“独角蛇。”说完拉着雅亦上车。
“还不走。”雅亦在车厢内开口。
伶官忍了半天才忍下骂人的话,叫人上前驾车,想着自己攒了这么多年的积蓄一下子没了,心一抽一抽的疼!
一路来到皇宫,可谓是绝对拉风。
龙玉懒洋洋的靠在雅亦怀中,懒散的看着车窗外空寂的街道,眉间有个小小的折痕。
这地方的人,活的还真可怜
马车到达皇宫门口,难得女皇亲自出来迎接,到不是素衣,而是华丽的不能在华丽的宫服,身边站着的是郦瑰,她脸上有些没落,而身后是相国遥织,遥织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瑰儿,好好的看着,你所谓的出色的男人,是怎么跪倒在孤的脚边。”女皇平淡的声音难得有了几分活气。
马车停下时,人还没下车,突然车身晃了晃,车厢上的百花争艳图纷纷落下,如同花败,一只蛇图腾出现,怒卷云海的独角蛇布满整个车身,似乎能感觉到图中的狂风暴雨,一双蛇目如同活的一般盯着人。
女皇倒吸一口气,心下一突!
龙玉在马车中冷冷一笑,懒懒打个哈欠,“我都忘记这茬了,偏偏要自己送上门,唔……”
雅亦把人抱起来,轻笑道:“我家亲亲,自然厚道。”
“那是当然。”龙玉对此得意一笑。
若是让六界众高层听到,绝对会跪地,妈蛋,要脸不!
“郦鸢,三百年之期已过,连本带息的还来吧!”龙玉被雅亦从车中抱出来,那本就美的容颜变的格外艳丽,微抬着下巴看人,伸出手,一招,一只小宫灯从宫中飞出,兴奋的围着龙玉转了个圈,消失了,他修长的手指和她记忆中那挑起幔帐的手重叠在了一起。
“大人想要什么?”郦鸢表面平静的问,手背在身后,给贴身伶官打手势,伶官立刻悄悄退出人群,去召集奇人异士。
“你这国不错,送上吧。”龙玉开口,到是郦瑰脸色一变。
“我母亲辛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给你!”她母亲的江山将来是经给她的!
却不想,郦鸢把她往前一推,“这是我养了百年的魂魄,送给大人如何?”不等龙玉开口,她又将遥织拉了出来,推上前,“这是我族血脉后人,同送于大人,这国家还是留给我吧。”
“嗤……”龙玉嗤笑一声,眼中都是嘲弄,“你觉得本后会在乎你这点东西?”
郦鸢面色微变,却依旧故作镇定,“大人既然不在乎,留给我又如何,这些祭品大人若不满意,我可以换。”
“你有什么。”雅亦捏着龙玉的手,淡淡的问。不待郦鸢回答,他已经帮她回答,“你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郦瑰还沉浸在母亲说她是祭品的话中,她怎么会是祭品呢?怎么会?
“你可知郦鸢这些年没有月信?”遥织突然开口,“没有月信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她冷漠的看着郦瑰,说出残忍的话,“你可知,你是她血洗了多少村落才选中的魂魄?认杀亲之人为母,也真是可怜!”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母亲!这不是真的!啊——!”郦瑰疯魔一般的大叫,想要询问郦鸢,然而她却发生自己眼前一片血海,有谁在哭,被剖腹取出的女婴,很多的人在喊在叫,她惊恐的发现这是她最深的记忆,原来,她不过是个祭品!
她心死的闭上眼,身体快速的腐朽化做尘埃,魂魄?那间破散,地上只留了一件华丽的宫服。
“好生可怜。”遥织轻叹了口,回头见郦鸢捂着心口,“疼么?还有更疼的!”她伸手一拽,从众多侍官中拉一个瘦弱的人,正是被叫七一的方清聿,她手中一把黑色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清聿,和我一起下去见凌末。”
“他会恨你。”方清聿咳嗽着。
“我不在乎!”至少还有恨,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她手起,匕首割开了他的脖子,又快速的割开自己的,两人立刻死亡,双双倒地。
郦鸢喷了一口血,她却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如此?
“没有了别人为你扛因果,你还能受得了多少?”龙玉看着她,“你的命从来就不是你的。”◤思◤兔◤网◤文◤档◤共◤享◤与◤在◤线◤阅◤读◤
“未必!”她擦干唇上的血,正这时众奇人异士赶来,有道人,有大和尚,还有巫蛊师,拿出的也是千姿百态的武器,她有了几分底气,“是神又如何,也逃不出困神阵!”她手一挥众人开始施法。
龙玉揉了揉眉心,从雅亦怀中跳了下来,“你们这些人不好好的修行,非要坏了自己的前程,你们可知本后是谁?”他唇上的笑,更回美艳,“本后,主杀戮,掌管天下战祸,名龙玉,乃是冥后!”
他一字一句,让众奇人异士心惊,这位是神不假,杀戮之神,属于恶神,这困神阵是困不住的!
他走向众人,直接走向郦鸢,“这国,本后收了。”说着,他的头发疯长起来,黑色渐渐退去,露出的是明紫色,一双眼如极品紫水晶透而冷,指甲生出三寸长,紫的发艳,他的手轻挑上郦鸢的头,她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头就这么被挑了下来,他似在看一件物品般,轻摇头,“真丑。”他手一松,那头颅和身体一起落了地,却已经分了家。
众宫人慌乱起来,大叫着,众奇人异士寻着逃跑的方法,然而,紫色的火苗突然烧了起来,?那间吞了四分之三的宣茹国,唯有与时丘交界的那一片幸免于难。
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生命已经结束了,整整三十万的冤魂,冥界之门开启,吞下了这三十万冤魂。
“原本只要十万冤魂,暄国亡了断了后就没事了,结果闹了这么一出,还要我出手。”龙玉撇嘴,但他忘了,这事是他引起的,最后自然要他出手。
“那是因为亲亲最厉害了!”雅亦完全没原则的拍马屁,这也就他说,龙玉给了个笑,要是别人,就一个字,滚!
“走吧,回家。”龙玉拉着他的手,两人往冥界之门走去。
门在他们身后关闭,留下焦黑的土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看在窝酱紫萌的份儿上(*/ω\*)
☆、(番外)旧路
宣茹五十年,经过五十年的治理郦鸢已经完全掌握住了国事,收卖打压下已经有了大匹的心腹,而这一年,从小奶大她的嬷嬷,这位一心帮她,在当初□□时为她挡了一刀的林嬷嬷亡故了,八十多岁将近九十高龄,也算得上是喜丧了。
她为林嬷嬷办了盛大的葬礼,按照一品大元的规格为她建了墓,厚葬。
林嬷嬷的离世,让当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然而那只是开始。
宣茹一百三十年,郦鸢曾经宠爱的夫侍已经老去,那么多年的感情,让她还是对那人有着一丝依恋,直到那人突然的离世,让她难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被新人吸引,开始新的兴趣。
然而,她就像走进了一个闭环,她无论如何的宠爱,让人如何小心的呵护,那些人都会先她一步离开人世,身边宫人都已是换了一匹又一匹,她开始给身边的宫人赐同样的名字,一个死了,后面的顶上,变人不变名字,让她有一种对方一直在陪着她的错觉。
只可惜,就算名字一样,也不是同一个人,习惯习性会有细微的不同,刚刚习惯下来的事,又要因为这细微的不同从新适应,好似在提醒她,她一直是一个人!
宣茹一百九十三年,又是一个夫侍的离去,郦鸢见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莫名的烦躁起来,难道就没有一个可以陪着她的人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明白,却不知,这就是长生的代价,要忍受孤独,长生很多的时候并不是恩泽,而是惩罚,孤独终老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在乎的人、爱人,都离去,只留下自己,再次投入感情,再次看着人离去,无限回圈,没有终点。
她慢慢的学会了不动感觉,看着朝堂上的众人如同看着死人,在她的心里,这些人早晚都是会死,只有她是永恒的存在!
这样一来她看开了很多,治理起国来也随心应手起来,随性而为,宣茹确实有了很大的发展,殊不知,利与弊相依,有利必有弊,天之道于平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