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尸体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个日记本,也就是说日记本很有可能被凶手拿走了,这么一来,那个日记基本则很有可能记录了重要线索。
裴小麦这几天一直情绪低迷,这次总结线索自然也没有她,最后一个张罗路进来。
张罗路抬手递过来一个小纸包,“我的房间有一些打胎药的粉末。”
楚以淅:“……”
哈?
WTF!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纸包上面刻意标明了打胎药三个字,好像生怕拿错一样,张罗路解释道:“这个药是我在很多调料粉连发现的,因为我是厨师嘛,除了日常做饭没事也要练习对调味的掌控,所以我的房间有很多调料。”
“我知道了……”莫名出现个打胎药,楚以淅感觉心态都崩了。
这个打胎药总不可能是给那些女佣的,那现在别墅内就剩下游客和夫人,最后就是他自己。
而这个游客也是属于客人的身份存在,给客人喂打胎药也不正常,所以,这个药也就只有他和夫人能够吃下。
想到这,楚以淅脸都黑了。
张罗路见楚以淅这样,不免也挑起紧张的情绪,“怎么了……这个线索很严重吗?”
楚以淅摇了摇头,拿着笔记本起身说:“没事,差不多了,先出去吧。”
能够拿出来的线索并不多,但是也提供了新的思路,比如那个打胎药……
这连避孕药都不是了,上来就打胎,你给我一个避孕药做个过度也好啊。
下了楼,周砚见楚以淅脸色不好,连忙问道:“怎么了?”
楚以淅一言不发的把打胎药给了他。
周砚:“……”
周砚啪的一下把打胎药摔在桌子上:“谁的?!”
“啊?”
“孩子是谁的?!”
楚以淅:“……”
日你妈卖批呦。
戏精又犯病了,楚以淅双手环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孙媛的,她是我的男仆,我们关系比较亲密。”
正在嗑瓜子的孙媛:“……???”
什么玩意?
“诶,不是,等一下,关我屁事?!”孙媛慌张的看着周砚靠近,我就嗑个瓜子看个戏,怎么还把我给拉进去了呢?!
楚以淅把周砚拉回来,说:“现在的情况,大概已经清楚了,栗子然的推测没错,我应该和你有私情,然后还怀孕了,女佣在贴身伺候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其实我更倾向于打胎的时候被女佣发现了,要不然不至于丢了日记本。”
“厨师把打胎药放在饭里,由我吃下去,七三提到过她看见伯爵慌慌张张的出门,应该也是发现了打胎这件事,厨师长怕事情暴露,于是杀人灭口。”
楚以淅耸了耸肩:“把现在的线索联络起来,就是这样了。”
虽然对于他扮演的这个角色曾经堕胎有点难以接受,但是该来的总是会来。
周砚摩攃着下颌若有所思道:“如果这个游戏的时间节点在发现怀孕准备堕胎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能感受一下……?”
楚以淅:“……”
停下你那个危险的想法!
“哈,我就说,这个厨师长果然有问题!”七三冷笑道,“正常人怎么可能分辨不了人和猪肉的区别!?”
厨师打了个哈切,无奈的说:“真的不是我。”
七三:“我呸!你给我闭嘴吧!”
周砚见楚以淅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凑过去问道:“在想什么?”
楚以淅实现茫然没有焦距,恍惚的看着茶几上的咖啡,“你说……为什么第一天夫人晚上并没有出现呢。”
“可能因为晚上的米娅?”
“不,不对。”楚以淅摇了摇头,“米娅死亡时间在夫人出现之后,米娅应该不算在第一天询问之内,现在是第三天。”
周砚也察觉出不对,沉声道:“你在怀疑什么?”
楚以淅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凶手,从不知道自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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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夫人准时从楼上下来,这次她没有让楚以淅过去,端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
众人都没敢说话,就怕说错一个字成了待宰的羔羊,夫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端庄无害,满满的喝完一杯咖啡,夫人接过克里斯手中的手绢擦了擦嘴,问:“怎么样?查出杀害我丈夫的凶手是谁了吗?”
楚以淅说:“凶手是……”
名字还没说出,楼上裴小麦冲下来大喊道:“厨师长!是厨师长杀了伯爵!”
楚以淅一怔,看向她,没再说话。
凶手是否是厨师长谁都不能确定,楚以淅选择自己开口也是有一种以身试险的意思,但是现在,裴小麦这是什么意思?
裴小麦挑衅的看着他,“怎么,害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呵呵……我告诉你,这种线索,谁先说是谁的,你也怪不得我。”
楚以淅淡淡道:“你高兴就好。”
反正线索正确总是能够出去的,没必要着急。
夫人挑起眉毛,“厨师长?”
裴小麦说:“对!就是他,伯爵撞破了厨师长给小姐下药,厨师长不想把小姐怀孕的事情透露出去,为了封口才杀了他!”
妇人冷笑一声:“呵……”
完了!
只这一声,楚以淅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推力有问题,厨师长不是真正的凶手?!
楚以淅看着厨师长一派淡然的模样,像是早就已经断定了会是这样的结局,可他又是怎么肯定的呢?!
楚以淅搞不懂了。
“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夫人随手把咖啡杯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顺着裴小麦的脸颊滑落,两三颗小巧的佘思子在地上滚落,裴小麦吓得连连后退,却因为腿伤而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啊!”
“克里斯,给她点教训尝尝!”说完,夫人直接迈过裴小麦,冷着脸朝楼上走去。
裴小麦见克里斯缓缓靠近,慌张的向后爬去,“不,不是……你别过来!”
“不是我说的,是楚以淅说的你们不能怪我!别过来!啊!”无论裴小麦怎么挣扎,却依旧是被克里斯抓住了小腿,“啊!放开,放开我啊!”
克里斯充耳不闻,拖着裴小麦像是拖拽着一个破碎的布娃娃,直接把人带到了厨房。
煮汤的锅里沸腾着热水不断冒着大泡,香浓的骨汤气息在厨房之内蔓延。
“你……你要干什么?”
“楚以淅!楚以淅你瞎了吗?!还不快救我!”裴小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距离那口巨大的糖果越来越近,心跳巨快,膨胀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窜出来,余光扫见楚以淅正淡然的站在一旁,当即怒道:“都是以为因为你,你个贱·人,你算什么男人!”
楚以淅还没等开口,就见厨师长突然窜了起来,帮着克里斯一起,将裴小麦头朝下塞了进去!
裴小麦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禸体淹没在骨汤之中,双腿挣动两下,停了下来。
克里斯随意抬手,将她全身没入,盖上了盖子。
举止优雅的从口袋里拿出手绢,细细的擦拭着每根手指,旋即将脏了的手绢丢弃在锅盖之上,转身离去。
即使克里斯离开,众人都半天没反应过来。
“呕……”吴灿灿没忍住,抱着墙角的垃圾桶吐的天昏地暗,仿佛是想把之前吃进去的肉都吐出来,但是早已经消化的东西,纵使她把胃吐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厨师长缓缓起身,开启盖子,用勺子搅合搅合,闻着里面传来的香气,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回去休息吧。汤熬一晚上,味道会比较浓。”
他竟然是打算明天把这个给他们吃吗?
楚以淅闭上双眼不忍再看,“走了。” 思 兔 在 线 阅 读
“嗯。”
孙媛也是有些一言难尽,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瓜子,都没胃口吃了。
孙媛说:“咱们也回房间吧。”
在别墅这边带着的话,那就只有管家的房间。
北木擎:“好。”
躺在床上,楚以淅脑子里还回想着这次事情,那个提示的线索到现在都还没有用到,他仿佛遗漏了一点,而那一点,将是决定本次游戏的结果。
“周砚!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楚以淅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的男人,身为一个老玩家,总不会像他这样纠结这些吧。
周砚也只是有个猜测,但是楚以淅既然问了,那他也不会有所保留,“你知道第一个进来这个游戏的是谁吗?”
楚以淅:“不知道。”
他一来就直接出现在夫人身边,哪有时间知道。
“我问了他们,都说一来就看见厨师长在了。”周砚说:“而且,你知道厨师长叫什么吗?”
叫什么?楚以淅突然一愣,他知道每个人,活着的,死了的,所有人的名字他都知道,但是厨师长,从一开始就是称呼他为厨师长而已!
他们很理所应当的接受了厨师长没有名字的事实!
楚以淅:“那厨师长的身份果然是有问题的!”
周砚到时候没又否认他这句话,“身份是有问题没错,但是答案却不是厨师长是凶手。”
“厨师长不一定是凶手,凶手却一定是厨师长吗?”楚以淅都快把自己给搞乱了,是还是不是?
周砚翻身坐了起来,把笔记本翻开,“而且你想,我们鬼怪的事情并没有利用上,还有那瓶香水,这个味道你还记得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吗?”
楚以淅沉思片刻,却想不到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嗅到过这种味道,但是说起来又很熟悉,就像是很亲近……
亲近?
楚以淅突然想到了他去送饭的时候,夫人房间里的味道:“夫人的身上。”
“夫人身上有香水的气味!”
周砚轻声‘嗯’了一下,旋即开启笔记本记录摩尔诺那一页,“而且,我后来想想,伯爵在看见厨师长在给小姐的饭里下打胎药所以慌张的要跑,但是身为父亲,他有什么可慌张的?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找自己闺女吗?”
“孩子如果是管家的,或者是任何人的,他都没必要慌张,所以……”
楚以淅骤然张大了双眸,开口之间,语气艰涩的可怕,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想法,“孩子是伯爵的?!”
周砚沉声说:“很有可能。”
这也就能理解伯爵为什么慌张。
楚以淅叹了口气,感觉疲惫到不行,这个游戏真的太烧脑了……
“好了,我还有一个猜测,等明天再去一趟圣彼斯街,应该就会有答案。”周砚把笔记本放好,细心的掖上被角,“现在,先睡觉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嗯。”
然而,楚以淅还没等闭上眼睛,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啊!!!七三你干什么?!”
周砚快速翻身下床,“吴灿灿的声音。”
“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