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见见这个世界的男主受吗?]系统2333有些不解,为什么他的宿主大人还是这样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不急,得让他来找我。]楚宴心想,炮灰渣攻之所以是炮灰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是……人渣。
回到家,楚宴第一件事就是清理东西准备搬家。自己就是在这里出轨被抓的,住着黎晰给他买的房子,还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觉得,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其实在一起时黎晰送了自己很多礼物,有名贵的手表皮夹,也有不值钱的手机挂饰车载挂件等等。
楚宴找了个纸箱子,把它们通通都收了起来,粗略估计了一下,可就这一箱杂七杂八的东西怎么也值个千八百万了。
晚上洗漱完坐在床上,楚宴又在网上找了一下租房子的资讯,很快就让他找到了,在三环内,八十平左右,不过这个位置的话开车反而不合适,但坐地铁上班大概要30分钟左右。
[宿主大人,你不是有房子住吗?干嘛去那么远?]
[以前做炮灰,自然怎样都可以。但现在,我们即使坏也要坏得有格调一些,如果还继续住在这里,实在显得没皮没脸而且也太掉价了。]
2333不是很懂,不过宿主大人既然觉得这样好,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支援就好了。
跟医院请了一天假,楚宴收拾好东西就可以搬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和一些专业书籍,所以他也没找搬家公司,自己就可以搬。
他看中的这房子没怎么装修,只有几件基本的家具,床上连床垫都没有,还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小厨房。房东将钥匙交给他,“等下我去买床垫,房租你是先交一年的,还是一个月一个月的交?”
“先交三个月的吧。”楚宴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住不了一年那么久。
毕竟是在M市,即使是这样的房子,三个月的房租也将近要了五六千。
说起来,梁岁辞自己的工资并不算低,但家里父母都六十多了,基本都要靠他养,去年他还拿出了三十多万在老家盖了新房子,存款也没剩多少。
而且他在黎晰面前一直都是那种高洁傲物,遗世独立的白莲花形象,所以黎晰送他的东西,他也都是表现得十分勉强才接受的,只有在最后摊牌分手的时候才表现得——十分不要脸。
这就导致,在一起时,黎晰甚至不怎么敢送他太贵的东西,更别说直接送卡送钱了。
由奢入俭难,楚宴虽然扮演的一直都是炮灰,但从来没缺过钱,即使有过穷日子,也很快就富起来了。
因为每个世界的男主受,总是财运滚滚滚的。
他环视了一下这个基本上可以称之为毛坯房的地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
酒店的大厅里,装修豪华,光线充足,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穿过三楼装饰华丽走廊,经过露天花园,东侧的区域,是一片休闲娱乐区域,还有封闭的酒吧间。
张承烨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目光有些迷蒙朦胧的黎晰,又问了一句,“房子真不打算要回来,你这样,不会是还对他念念不忘吧?对他这种人,你还……”
吧台昏黄的灯光水一样地倾泄在他身上,黎晰听到声音侧过头,唇边一点笑意都没有,面无表情,神色看起来疲倦而冰冷。
他还有点迷茫,似乎是在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站起了身。
“我先走了。”
张承烨摇头,就梁岁辞这种人他都见得多了,典型的伪君子一个,装作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其实心里不还是奔着钱来的,这比那些明码标价出来卖的还要令他看不起。
临近年关,科室的杨主任说请大家一起去JY酒店聚个餐,楚宴原本不想来,但对方怎么说都要请他,甚至说出了——梁医生不来的话大家干脆都不要去了这种话。
……
其实大家心目中也是心知肚明,当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黎晰经常开车来医院接梁岁辞下班,还时不时在加班的时候来送饭送汤,后来基本整个医院没人不知道他跟黎晰的关系特殊,有些人不屑,有些人却急着想借着梁岁辞抱上黎晰这只大腿。
谁都知道杨立最近要评高阶职称,他资历都有了,就差学术荣誉了。就像当时,和梁岁辞一起评级的还有张医生,对方无论是资历还是经验都要比梁岁辞要好,但就因为梁岁辞在一个国内专业top的一家杂志发表了一篇专业论文,轻而易举地就将张医生给压下去了,虽说不公平,但这就是现状。但他们觉得如果没有黎晰的门路的话,按梁岁辞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得到这家杂志的青睐。
而杨立之所以请大家一起吃饭,也是害怕单独请,人梁医生不会答应了。
包间里很宽敞,吃完饭大家又去唱了k,席间梁岁辞被杨立灌了好两杯白酒,对方虽然没直说让他帮忙论文的事,可话里却有几番暗示。
梁岁辞这才将实话说了,自己和黎家大少早就没什么关系了,恐怕即使有心也帮不了他。
杨立起先还不信,但想了想却又觉得对方根本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只能讪讪地作罢。
其他人本就是玩在一块的,楚宴插不进去,没有插进去的想法,这边杨立见自己的事情基本没戏了,心中郁闷,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也没心思搭理他了。
楚宴又坐了一会儿就找了借口说要回去了,其他人当然不会拦着,没有梁岁辞在,他们玩的还尽兴一些。
他们态度冷淡,楚宴也很理解,毕竟虽然都知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本就是不公平的,但仍然没有人会喜欢特权阶级。
走出酒店大厅,寒风在脸上一吹,楚宴便感觉自己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将下巴低了低埋进了厚实的围巾里,脑子有些缓慢地转着,自己刚才喝了酒,好像不能开车了。
他正想着,就有一辆车从他身边驶过去了,是一辆黑色的布加迪。
那辆车平稳地从停车场驶出,楚宴想了想,虽然他没喝多少,但还是决定找个代驾。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擦破了寂静的夜色。
停车场的灯光很微弱,楚宴刚拨通一个认识的代驾电话,抬头便看到了一个人正朝自己迎面走来。
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十分清晰,来人一身黑色的修身绒面西装,步履沉重,身材显得异常的挺括,一直等到他走到光亮处,楚宴才看清他的面容。
黎晰的眉骨很深,鼻梁高挺,这让他的五官看起来很立体,脸部线条很流畅。在淡淡的阴影下,视线冰冷锐利。
楚宴怔了一会儿,却听他率先开口发问了,“你喝酒了?”
黎晰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半个月不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刚才看见他,心底如同被一根柔软的刺扎了一下,蔓出微微的疼来,情不自禁地就将车停下了。
想看他,是不是为自己当时的愚蠢而后悔。
可黎晰凝视着他,想在他眼中看到任何哪怕一丝丝关于后悔愧疚的情绪,却都没有找到。
他神色淡淡,仿佛自己对于他来说,与街上的路人没有任何区别。
也对,这人当时与自己在一起时本就不是出于真心,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期待他会愧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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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楚宴将手机滑进羽绒服的口袋,视线瞥过黎晰,简短道,“请你让让。”
他的姿态太冷淡,整个人都溶在了朦胧的夜色中,一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衬得他脸色愈发雪白,身形挺拔而削瘦。
黎晰盯着他,目光中闪烁着难以言状的,似讥讽的光,在心脏的剧烈跳动下,手指都有些轻微的颤唞,他开口,“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下去了?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过去的回忆仿佛化作了一把把利刃在他胸口翻搅,令他痛苦不堪,在这场爱情里,自己软弱乞求,可他却始终这样高高在上,所以要拿刻薄的言语来狠狠刺伤他,想看他痛苦,想看他痛苦万状倍受屈辱的脸,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苦苦地卑微哀求。
黎晰说着这句话,眼睛却一瞬不动地盯着梁岁辞,所以没有错过他平静面容下刹那间细微的神色变化,与此同时,他内心却陡然升起了报复般扭曲的筷感。
“你专门过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梁岁辞开口,声音很轻,但在静寂的夜色中却显得尤其冰冷而清晰。
深冬的风带着寒气掠过,透过冰凉的空气进入血管,黎晰双手骤然握紧,手背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也是,他根本不会愧疚,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意摆弄的可怜虫罢了。
“当然不是。”黎晰似乎轻笑了一声,语气异常地冷静,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出其中的冷寂和森然。
“我只是来提醒一下梁医生,既然做错了事,就需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黎晰看着他隐在黑暗中的轮廓,光线朦胧,不知是不是角度的原因,竟然觉得他的眼角竟然泛了一点水光。
内心霎时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和讽刺感,怎么会呢,自己究竟还在奢望什么?他早就说过并不爱你啊,在自己心中最美好最珍贵的两年,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场利用和欺骗罢了。
在片刻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梁岁辞恍然去看,却见黑暗中那抹熟悉的身影转过头,径直扬长而去。
[宿主大人,男主受似乎真的很恨你啊……怎么办?他是不是要开始报复你了啊。]
楚宴将冻得僵硬的双手插进口袋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微微牵起唇角笑了笑,[来呀,还怕他不报复呢。]
他也很想知道,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小黎晰,究竟会怎么报复他呢。
大概半个小时后,楚宴找的代驾才终于到了,是个年轻的学生,他将车钥匙交给那人,自己开启后车门矮身钻了进去。
在冰冷的室外楚宴尚且还能保持清醒,一进到开了暖气的车里,刚才喝的两杯白酒便起作用了。这具身体真应该真的不会喝酒,楚宴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想到。
找的代驾是梁岁辞的学弟,也是Z医大的,目前在读大三,暑假的时候拿到了驾照就想着平时空闲的时候给人代驾赚赚外快。
可能因为是新手对路还不熟,多绕了点路,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楚宴进到屋子里坐了会儿,又被冻得清醒了许多。是的,他这房子还没有装暖气。
飞快地去洗了个热水澡,楚宴立刻钻进了被窝,被子很重却一点都不暖,几乎越睡越冷,他突然很想念小黎晰给他买的那间豪华复式大公寓。
那里有又软又暖和的天鹅绒被,有一张舒适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