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这是正经能吃饭的。以前要说喜欢,就是背个包满世界浪去,那也是自己乐意。可现在怎么着?你姐当初就是我让她去念的农业。现在不也用上了。我那也是没条件,你姐学习也比不上你。要不我也让你姐去学医了。”
老一辈里,只有我稳定、需求量高的工作,才是正经且稳定的工作。当然,这一想法不光光老一辈,年轻一辈也有。
敖木就曾经听同事说过。同事的表妹是自由职业者。就是在家接一些散活来做。一个月怎么也有一两万的收入,既能赚钱也不耽误玩。就是玩心大,让亲戚们没少操心给那表妹介绍物件。
结果介绍来的物件,基本没有能看的。要么长得歪瓜裂枣,要么一个月收入两三钱甚至更少。就遮掩个,介绍时候还一副表妹配不上人家的态度。
原因很简单。在老一辈人心里,长得较好,月入一两万的表妹,就是比不上那些月入稳定两三千的“老实人”。因为前者收入不稳定,而后者稳定且能过日子。人家不嫌弃表妹玩心大,就是表妹自己命好了。
当初敖木听这种话还没有多大的感觉。可现如今回头再想想。类似的想法不要太普遍了。
敖木本不想再看口。却又怕敖珍太过于执拗,强迫丽丽去学反而适得其反。
便开口道:“我大外甥女,就算这辈子什么都不学,就坐家里等人喂饭,我也养活的起。哪个当长辈的不想家里头孩子这辈子都顺风顺水的。要我说你也别操心了。操心也没用。丽丽还小,你安排再多她也不明白。万一大一大到青春期了。真因为这个跟你对付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敖珍的老思想多,而且根深蒂固。好在她还听敖木的。至少现在为止,敖木说出来的话,没有错的。
敖珍叹了口气,道:“那还是你跟琳雅商量来吧。左右丽丽还小。也不急着来。再说,谁知道她长大以后这世道什么样呢?”
现在不穿防护服和氧气瓶,连门都出不去。谁知道等孩子们长大了以后,又是什么样的光景?
顺其自然吧。
给孩子洗好了澡,用澡巾擦干,再用小被子包好等水分散一散。
俩人一人抱一个,这还没出浴室,就听两个孩子聊起来了。当然,他们说了什么,两个大人是听不清也听不懂的。
“啾啾……”哒哒忽然喊了一声,伸手去抓敖木。
敖木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啥?”
“揪揪……”哒哒再开口,这回发音更接近了。
“大姨,你听他是不是喊舅舅了。”敖木忙问敖珍道。
“是像,哒哒,再叫一声!”敖珍忙逗弄哒哒再叫一边。
这一次哒哒没能如愿,而是开口道:“讷讷!讷讷!”
敖木顿了顿,又问道:“是不是饿了?这喊饿饿呢。”
“应该是。”
二人抱着孩子除了浴室,敖珍一手抱着哼哼,一手点一点哒哒:“就你嘴馋!”
随着两个孩子会说的词汇越来越多,每次开口说话又总会得到大人们兴奋的反馈。一对儿双胞胎开口会说的话越来越多。
哥哥话痨,不过渐渐的,叽里咕噜说一堆以后,人还能听明白其中几个词。弟弟话少一些。不过发音更标准一点。
丽丽有空会带着弟弟们一起玩玩具。敖木给准备的,不全是小汽车机器人这种印象里男孩该玩的玩具,也买了很多洋娃娃、模拟餐厅一类人气较高的玩具。这样丽丽、敖玲也能带着两个孩子玩下去。
没有大人的影响,小孩子喜欢玩什么,纯粹是按照自己的洗好。比如哼哼就喜欢抱着一只小泰迪熊不松手,谁要也不给。哒哒就对积木、有声响的东西更感兴趣。
有时候杨芜拿着一个小拨浪鼓在前面逗着,哒哒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出去好远。
等过了元旦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会说很多词汇,吃饭也相对干净了。
而这个时候的孩子,每天都会给人不同的惊喜。
杨芜有时候抱着孩子都舍不得松手,一边儿搬弄孩子一边儿跟敖木矫情。
“你说他们长不大该多好。”杨芜抓着哒哒的两只小手左右摇摇晃晃 。
“真长不大你就发愁了。”敖木看他们俩玩的挺开心,有些移不开眼,又怕被杨芜看见了挤兑。所以眼睛就在看与不看之间反复横跳。
“那我也养一辈子。”杨芜揉一揉哒哒的小脸蛋,“你看是不是越来越像我了。”
敖木嗤笑:“真喜欢孩子自己生去。”
杨芜伸脚提一下敖木:“我这不是夸你吗?”
敖木挑眉:“夸我?”
杨芜理直气壮到:“不都说孩子像舅舅吗?”
“跟你什么关系。”敖木瞥他一眼。
杨芜有用脚踢了他一下:“这不是说咱俩有夫妻相吗?这都听不懂。还真纯直男。”
敖木心里一跳,转开目光不去看杨芜。
杨芜瞧见他耳朵尖有点泛红,低头对小哒哒道:“你看见啦?这就是你舅舅。不学他啊!咱们哒哒可乖了。”
“该该……”小哒哒只是在学杨芜的“乖”这个字眼学不清。可听见敖木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在刺他。
敖木余光再度偷偷看一看这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
是越看越像。
也许是生活在一起时间太久了,举手之间相互模仿。所以身上留下的行为痕迹差不多,生活习惯又相通。这生活在一起,就算长得不一样,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看着也越来越响。
敖木跟杨芜相处久了,还斟酒越来越有所谓夫妻相了。
过了元旦,就要开始准备过年了。
今年家里牲畜多了不少。过年吃年肉的话,牛暂且不动,可以杀一头猪、一头羊和一头驴。剩下的其他就随便了。
哼哼哒哒最近腿脚越来越利索了,淘气的时候满屋子跑,家里大人们满屋子抓有时候都抓不到呢。
“你说今年咱们是不是就该开始给他们准备压岁钱了。”
敖木还在考虑是等到年底一块杀牲口,还是一只一只杀,把最好肉留在你那也烦上。就听杨芜问他这个。
“还能给钱?”敖木撇杨芜一眼。
“咱们不是有金银吗?”杨芜道。
在金融完全崩塌之前,二人将最后的资产全部兑换成了金银。这二年来二人用的地方也不多。
“意思意思就行。多了没用。”敖木道,“有那功夫,还不如跟他们多玩玩。”
“可这是孩子们过年啊,”杨芜胳膊碰一碰敖木,“你都不想给他们留点深刻印象?”
“他们还小,记不住。”敖木按了一下杨芜的脑袋,“你败家随便。不过你最好给自理留点未来的启动资金。避难所里面金融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贵金属的价值是永远保值的。”
杨芜胳膊碰一下敖木:“我真破产了你还能不养我?”
敖木也跟他胡闹:“那看你表现了。”
“啧,没钱还不认老公了?”杨芜挑眉。
“现在咱俩是相互养,等你破产了,我养你的时候,你猜猜会是什么剧情。”敖木想一想,“按里头常见的剧情,囚禁?金丝雀?掌中玩物?”
杨芜被说的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推了他一下:“咦,你这恶趣味,啥品味啊。”-_-!思-_-!兔-_-!在-_-!线-_-!阅-_-!读-_-!
敖木失笑:“我以为你又要说一句渣男看错我了。”
杨芜直翻白眼:“渣男那是夸你好吧。”
二人正相互打趣着,敖珍从进了诊所叫俩人,一头驴子下崽子了,赶快过去帮忙接生。
自打村里没了其他人,敖木二人也算是清闲下来了。再也不用早起。不论折腾的多晚,都可以睡到自然醒。看孩子虽说辛苦些,不过眼瞧着孩子每天带来的不同惊喜,二人也是乐在其中。
偶尔午夜聊天的时候,想想村里没有其他人,会有点寂寞。不过不要紧,自己的一家人,都还在。家里的小楼很热闹,欢声笑语不断。
也许,比末世前还要自在许多。
时间一晃。就到了一月份下旬,距离春节也没有几天了。
家里一天杀一头牲口,辛苦,不过每天都有新鲜的肉食。
可惜肺依旧是一家人比较头疼的食材,偏偏村长已经离开了,这玩意只能冻着,以后再看看怎么处理。
杀了羊以后,家里喝了两天的羊杂汤,还吃了涮羊肉。弄得人身上都多了一股子羊膻味。不过大冷的天儿,吃点羊肉身子骨从里暖到外,舒服极了。
这一大早的功夫,部队那边就打来电话,要过来再送一批物资。算是新年贺礼了。
听了这个,敖木叫来了敖珍,跟杨芜一块商量,回送些什么比较好。
虽说解放军里又规定说不收群众一针一线。不过敖木有军籍在身,也就是自己人了。这大过年的,相互送点东西,也不算犯规。
“正好家里肉吃不完。冻时间长了也不新鲜。”杨芜趴在桌子上,“不过咱们也不能送的太差了。要不干脆就一整只大腿的那种?”
“咱家肉都切好了,哪还有一整只腿的。”敖珍道,“好肉有咱们舍得给。不过咱们不喜欢吃的,或是做不好的,也都一块送出去吧。驴下水我是不行。不过听老人说都是好东西。还有肺。洗的话浪费水,不洗你们还不肯吃。干脆送部队厨房,看他们炊事班自己做去吧。还有窝兔子能断奶了。要我说这一窝咱们就不算钱了,直接送给部队他们自己养。这样他们应该就不用上缴了。只要饲料够,兔子能生着呢。”
“那就再送几只大兔子吧。咱们家兔子还是有点多。”敖木道,家里现在最能生的兔子一个月一窝。一年能下十一窝兔子。而小兔子半年就能繁殖,发育早的三个月。
除非结扎,否则现在母兔子多数都能孤雌生殖,就算公母分开都没用。
兔子数量实在不好控制,家里又吃不了那么多。
好在不论多少官方都要,只是价格多少的问题。
眼下需要解决的,永远都不是兔子繁殖问题,而是饲养问题。他们太能吃了。最好的饲料还是干草。可这世道,人种粮食的地方都不够,哪里还有钱给他们弄草吃。
也就是送去军队,他们能多想想办法。
“那咱们这兔子再少养点?”敖珍商量到。
“咱们现在就算一只没有,以前都已经卖出去那么多兔崽子了,进避难所里以后现买都成。”敖木写下一个简单的单子,三个人相互商量一下。最后再拍板。
等要送走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一直等到中午,军队的军卡才终于进了村里。
熟悉的军官一进诊所,都忍不住感叹:“这往常进村里,还多少能感觉点儿人气儿。这人一走,感觉村里更荒凉了。可亏着你们还能待下去。”
敖木给他们准备了热水。让他们找凳子坐:“好在我家里人多,还能呆住。再说,待不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