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鱼还长腿,不禁怀疑是不是变异鱼,有问题!
想放下着鱼肉汤,心里又舍不得。鱼汤的味道太好,十分鲜美,汤汁顺着舌根一溜烟下去,余味无穷!
银框眼镜有些害怕道:“这个鱼……该不会是变异鱼吧?怎么还长了腿呢?”
老臭嗤笑道:“放心!这鱼正常的很,不变异!是‘山神’坐骑的子孙!放心吃吧,吃不死你!”
【作者有话说:差不多4000字的一章……】
第八章 山神(二)
吃过晚饭,百般无聊,众人都不敢玩手机,就着没燃尽的火堆,绞尽脑汁找话聊。这荒山野林的,没地方充电,就怕真有点什么,要用手机,却又用不着那就糟糕了。
天南地北的,胡聊了一通后,天彻彻底底的黑了下来,几颗星子点缀着夜空,一轮淡白色的弯月,顺着树干缓缓升起。小银问老臭,“又说‘山神’娶亲,可现在天都黑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来娶呢?”
老臭道:“皇上不急太监急,吉日到了,良辰还没到哩!”
小银撅撅嘴,孪生姐妹小金转头去问新娘,“姐姐你怕么?要嫁给‘山神’了,你怕不怕?”
要说这小镇上的人也是够重视这门亲事的。一个村姑新娘,头上饰品金银交加,转头摇头,叮当作响。她朝小金笑了笑,平淡无奇的面孔上竟然泛起一丝红晕。
“不怕。”新娘说话口音重,且哑哑的,可以说是“刮锅挫锯驴叫唤”,难听得难以形容。
老臭说:“嫁‘山神’可是福气,有什么好怕的!”
小金尖牙利嘴地回应道:“那是因为姐姐见得人少!这小破镇子,小破山的,连个看得顺眼的男人都没有,姐姐要是出了这个小破地方,见得人多了,才不稀罕嫁什么‘山神’呢!”
一旁的林避偷偷看了一眼新娘,观察她的表情,是开心还是苦闷。
可新娘仍是微笑着,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小银也帮腔道:“就是,况且,这‘山神’究竟长什么样,是圆还是扁的,谁知道呢!”
两姐妹说的话有些过了。林避想起今早赖三皮说的关于“山神”的故事,心里一跳。
“你这‘豆儿’!”老臭着急了,“怎么说话的?!”
赖三皮同样也是一脸的惊怒,“来的时候我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都忘了?我说上了喇叭山,你们可要管好自己的那张……”
他话还没说完,小金小银笑嘻嘻地打断了他,“老臭哥和赖先生你们太敏[gǎn]啦,我们也没说什么‘山神’的不对呀……”
林里忽然刮起一道又阴又冷的风,吹得草丛树叶发出嘈杂的‘簌簌’声响,老臭和赖三皮立刻白了脸,
“怎、怎么回事?”小金愣了一下,紧紧攥着自家姐妹小银的胳膊。
银框眼镜也吃了一惊,安抚道:“刮风而已,别怕。”
他刚说完,就被打脸了。
只见小金小银两姐妹依靠着的大树上随着冷风摇晃颤唞,忽地一下,垂落下几条黑黢黢的“绳子”!措不及防的,吓得两姐妹发出一声尖叫,闭上了眼!
嘶嘶——
那几条“绳子”扭着腰,发出“嘶嘶”声响,大块头袁力掏出电筒一照,哪那是“绳子”啊!分明是几条腰如碗口般粗细的花皮长蛇!
正吐着猩红色的分叉蛇信子,滋滋威胁着小金小银呢!
“蛇!”袁力捡起地上未使用的细木材,刚想去打那几条花蛇,来个英雄救美,就被老臭和赖三皮扑上身,牢牢制止住了。
“哎哟!我真是怕了你们了!”赖三皮使出吃奶的力气抓着袁力的粗手腕,“那是‘山神爷’的手下!你们刚说了‘山神爷’!现在又打它的手下,是存心想害死我们这群人吗?”
老臭也急急忙忙道:“小丫头光顾着哭干什么!做错事了还不道歉!?”
小金小银两个女孩被那几条大花蛇给吓坏了,闭着眼只会哭。还是银框眼镜率先反应过来,强忍着害怕,靠近两姐妹,一扬手,“啪啪啪”的给了两位小姑娘几个耳光,声音之大,力道之足,把小金小银的脸都给扇肿扇红,白嫩嫩的脸上冒出几条血丝。
“怎么说话的!”银框眼镜一边扇耳光,一边观察那几条倒挂在树上的花蛇反应,“听见老臭哥和赖先生的话没,还不快道歉?!”
嘶嘶——
那几条花蛇吐了吐蛇信,像是在催促。
小金小银抽抽噎噎地挨了一顿扇,稍微冷静了一点,回过神后,立马结结巴巴道:“我们错了!我们知错了,不该、不该乱、乱说话呜呜呜……山神爷饶了我们这回吧!”
她们边说边给那几条大花蛇磕头。
而一旁的其他人神经都紧绷着,林避甚至都伸手去摸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考虑要不要帮忙,出手砍了这几条大花蛇。
结果小金小银刚忏悔完,那几条花蛇便吐吸着蛇信,像收鱼线一般,晃晃悠悠的重新回到了树上。与此同时,周遭也跟着响起阵阵“细细簌簌”的动静声响,像是别的什么东西离去,摩攃草地时发出的声音。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起,身旁竟然亮着零零星星,大小不一如星子般的亮点!
不,不是亮点!是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等声音都消失了,老臭和赖三皮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对眼睛发红的袁力的钳制,心有余悸道:“小姑娘,你们要庆幸自己讲的话没被‘山神爷’听见,只是被这周遭的生灵听去了,只是吓唬吓唬你俩给个教训!”
小金小银挨了一顿吓,也不敢呆树下了,捂着满是眼泪和指痕的脸蛋狂点头。民俗学四人组的眼里终于多了几分畏惧。
遭了这一出,大家聊天的心思也散了,林避从自己的揹包里找出一支云南白药,递给小金小银涂脸。双生姐妹花肿着眼睛低声致谢,钻进属于二人的小帐篷里涂药去了。剩下的几人相顾无言了一阵后,还是银框眼镜率先开口,提出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还要过山洞去愿村。
袁力表示他来守夜,守上半夜,下半夜换林避或是严玉骨。
严玉骨同意了,先是把林避推进他俩的帐篷里,才对袁力道:“下半夜我守。”
赖三皮则对老臭道:“老臭哥,待会你送新娘去见完‘山神爷’后,回来跟我挤一个帐篷吧?”
老臭拨了拨那团仍在燃烧着的火堆道:“再说吧,说不定待会我要被‘山神爷’留下喝喜酒呢!”
赖三皮张口还欲说些什么,山林间忽然响起了一阵吹锣打鼓奏喜乐的声响。
有道又尖又利,像是童声又像是不阴不阳的太监声念道:“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你们都先回帐篷里躲着!”老臭脸色一变,变得严肃了起来,新娘也赶忙把撩起的红盖头给放下,重新遮住了脸。“是‘山神’来接新娘了!”
袁力和赖三皮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乖乖的钻入了帐篷里。
咕噜——呱——
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促。
林避躺在帐篷里,听见外面的动静,心里好似有猫挠,痒痒的,好奇那“山神”究竟长什么样,同时也有些担心会发生新娘被“山神”吃掉或之类的血腥事件。
严玉骨看他在帐篷里扭来扭去的,不安分。于是抽出林避腿上的小匕首,给帐篷上开了一个小洞,让林避瞧,“知道你好奇,看吧。”Θ思Θ兔Θ在Θ线Θ阅Θ读Θ
林避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眼睛附?夏歉鲂《矗??馇啤?
帐篷外只剩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和老臭二人,那些声音越来越近。一大道小山似的黑影笼罩下来,古怪又诡异的“咕噜——呱——”声响越发清晰。
一只满身疙瘩,如小轿车般大小的金黄蛤蟆,驮着一位真贼眉鼠眼,穿着黑红色喜服的……大老鼠,“砰”的一声出现在了老臭二人面前!
在金黄蛤蟆身后,还跟着一连串身穿红色短褂短裤,或敲锣或打鼓,或扛大红花轿的大老鼠们!
原来这“山神”是只老鼠精!
山神从黄金蛤蟆身上爬了下来,大摇大摆地先是检查了一遍地上的嫁妆,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声。又揹着手,走到新娘面前,用干巴巴的手指去掀新娘的红盖头。
老臭不敢阻止,也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完新娘,山神怒了,发出一连串:“吱吱吱吱?吱吱吱?”
山神不满意!老臭苦着脸,赶忙把早上中年男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没办法,现在生活发达了,年轻人都不爱呆村里,净往外头闯,今年也只能这样子了。”
“吱吱吱!”山神气得直跳,连说带划的。
“你说另外的?”老臭看它手势大概猜出它的意图,大惊道,“不行啊山神爷爷,那两位姑娘不是新娘候选人啊!”
“吱吱——”山神才不管老臭说什么,万般嫌弃的瞥了一眼一旁身穿嫁衣,紧张兮兮的新娘。忽然扑身上去,血盆大口一张,露出两颗尖利弯曲的犬齿,一个发力!咬断了那新娘的脖子!
噗嗤——
可怜的新娘蒙着红盖头,也不知是什么表情,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轻飘飘的倒了下来。红黑色的血液溅射,如同一颗讯号弹发射一般,原本敲锣打鼓抬轿子的几只大老鼠,霎时有序的分成两队,一队奔向老臭进行钳制,而另一对则直扑小金小银的帐篷!硬是在帐篷上咬开一道口子,将小金小银给拖了出来!
小金小银两姐妹害怕得直打哆嗦,哭着挣扎道:“救命啊!救命!我们不愿意嫁给你!”
老臭也在地上拼命挣扎,大声劝道:“山神爷爷,不行啊!你这是坏了规矩啊!我们重新商量商量……”
住着袁力和银框眼镜的帐篷里猛然窜出一道人影,雪白光亮的刀子划出一道光芒,紧接着又是“噗嗤”一声!
袁力面目扭曲,双目赤红,趁山神不备,掏出准备好的折叠式瑞士军刀,捅进了它脖子上的动脉!
“你这怪东西竟然敢打我师妹的主意!”
吱!
山神一时不察,挨捅了脖子,血液“噗嗤”一声喷涌而出!飙出一大道血痕!它口里飙出一声尖叫,还没弄清什么情况,袁力又握着刀柄旋转,刀子在山神满是毛发的脖子上转了一大圈,腥臭黑红的血液飙得更欢了!
众人惊呆了,就连跟随山神出现的生灵们也惊呆了。
还是老臭率先反应过来,对袁力吼道:“你这个愣子!还不快点把刀给拔出来!”
袁力抽出锋锐的瑞士军刀。山神怒目圆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胸膛没了起伏。方才跟来的蛤蟆老鼠们顿时“轰”的一声,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