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狱寺心疼,纲吉那边也是吓了一跳。这哪是平时的狱寺君啊!身上伤口虽然好了许多,但都还留着印子,眼眶凹陷,面板惨白,看来大家情况都不太好。
炎真看了看两人,又看向门口的Shitt-p,用目光询问着狱寺怎么突然冲过来了。Shitt-p看着纲吉两人也不想打扰,只是耸了耸肩有摊了下手表示她也没办法就转身走了。
炎真看着Shitt-p渐渐消失的背影也跟了出去,还体贴地把门带上了。
「狱寺君你没事吧?」纲吉主动关心到。
狱寺只是看着纲吉摇头,然后突然抱住纲吉,连个人身体突然贴在一起。纲吉惊讶地被迫抬着头把下巴搁在狱寺的肩上,不明所以地问道:「狱寺君,你怎么了?」
狱寺没有回答,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哪怕说的同一句话,也和我原来挂在嘴上的不一样了……」
纲吉皱着眉不理解。
狱寺却没有解释,只是声音里带着淡淡地喜悦:「十代目,我想我现在应该可以点燃玫瑰了。」
纲吉一怔,他突然想到Giotto和Reborn的火玫瑰,被Reborn称作心境不够无法做到的火玫瑰。他不知道狱寺怎么突然顿悟了,但他却不想问,只是用抬起缠着绷带的胳膊搂住狱寺,轻轻回了句:「嗯!」
狱寺在精神世界里独自一个呆着的一天,突然让他明白了自己和G的差距,或者说是和十年后狱寺隼人的差距。
即使回忆里的那些话都还是一成不变,他对那些话的理解也都已经不同了。
他曾经以为只要一心一意只为十代目一人就好,却发现他一直丢三落四,没能纵观全域性,让无数个潜在危险不断爆发,他根本不配称作左右手。在这么多次战争中,十代目,山本,了平,G还有所有人对他说过的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理解这些含义。
十代目需要的不是伤害时的保护,而是从最开始就避免所有的危险。
他本以为他在来义大利之前就理解这些东西了,但是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这些东西。他原来所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现在也是认真的,只不过他又给他加上了力度。
即使说的还是同一句话,他所表达的感情深度也都不一样了。
十代目……
「啪嗒!」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狱寺立刻扭头看去,就发现山本正一脸笑意地站在门口。
「阿纲,狱寺。」元气满满。
纲吉看到山本的下巴光洁一片,脸色也不如狱寺那般憔悴,心上一松:「山本!」
狱寺一脸不虞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山本哈哈地笑着:「听说你已经跑过来了,所以我想阿纲已经醒了,就过来看看。」
狱寺脸色一沉:「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你还过来干什么,你是故意的吧。」
山本只是笑着不说话。
纲吉看到狱寺和山本如往常一般打闹心上松了口气,刚刚山本开门的一瞬间,他觉得狱寺君好像变了一个人,身上气息凌冽沉重,绝不是他原来那边明显的煞气。这种气息让他觉得可靠安心,像极了当年在初代继承上,G变作狱寺君在众多打手面前维护他的气息。这就是成长吧。
「其他人怎么样了?」纲吉问道。
山本是收拾了一番过来的:「大家都已经醒了,云雀,骸还有库洛姆都已经走了。大家身上都没什么伤,了平甚至已经开始跑步了,就只有你们两个在蓝洞留下的伤还没好。」
纲吉满头黑线,大哥……确实应该是这样吧,大哥怎么会忍受自己全身肌无力啊。
「走吧,正一喊我们去吃饭。」山本笑着上前和狱寺一起把纲吉从床上扶了起来。纲吉身上绷带缠得很厚,腰也没办法弯。感谢可米的精神世界,让他有幸第二次体会到这种上半身不是机器人的感觉。
来到厨房,西蒙家族基本都去休息了,只有正一和他们几个在场。
正一推了推眼镜,笑道:「纲吉君你们终于醒了,大家都很担心呢。」 纲吉再次由衷感谢所有人,如果不是这些同伴们,他们现在可能已经缺水而死了吧。
「谢谢!」纲吉真诚地说道。然后被狱寺扶着直着身体往椅子上坐去。
Reborn往嘴里喂了一口粥,看了他一眼道:「适当运动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了平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粥开口道:「说的没错,感觉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很多了,明天就可以用火焰帮你把伤口愈合了。」
纲吉惊讶地看着了平,没想到大哥跑步居然是为了这种事,随即笑道:「不用了大哥,你先好好休息吧。」
了平不认同:「我没事,最近都很危险,如果身上还有伤恐怕会很麻烦。」
「了平说的没错,每个人都要尽快拿出最好的状态来。」Reborn也符合道。
纲吉诧异地看了一眼了平,他总觉得这种话不太像大哥说的啊。
「草坪头没想到你居然看的这么清楚。」狱寺也有些诧异。
「这是当然的,我现在极限的冷静,全身肌肉都蓄势待发。」了平回答道。
纲吉默默地喝了一口粥,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纲吉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就感觉身旁一阵温热。纲吉猛地睁眼一看,就看见Giotto那个放大的俊脸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纲吉心里一惊,全身冒汗,猛地要从床上坐起来,就被腰间的紧箍的手臂带了回来,让纲吉撞在了Giotto的胸膛。纲吉脸上红的滚烫,忍不住大喊道:「Giotto!」
「哎!」没想到Giotto一脸满足地干脆地应了一声。
纲吉气的发抖,这个人不会就抱着他睡了一晚上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纲吉整个人被Giotto抱着躺在床上,姿势十分令人遐想。
Giotto笑着摸了摸纲吉的脸颊:「Decimo昨晚睡在我的怀里。」
「谁在问你这个了!」纲吉觉得一看到这个男人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想要从Giotto怀里出来,却怎么也不得其法。
Giotto紧了紧手臂让他安分下来,只好无奈地说道:「有些事情如果不来解释一下,我担心你会生我的气。」
纲吉一听这话果然就懂了,他的确很想知道Giotto到底知不知道他们已经中了可米陷阱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知道的。纲吉心里一阵烦闷,他甚至都开始怀疑Giotto那天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Giotto看着这样的纲吉赶紧上去亲了亲纲吉的脸,纲吉躲不过,只是不说话。
「Decimo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不能干涉这个世界的事情的,除非有了契机。」
纲吉一听突然想起了Giotto在他和白兰的战斗中突然现身,将彭格列指环变回了最初的样子时说的话:「虽然我很想帮助你,但很可惜我无法做到……」
想到这里纲吉好像理解了,这大概就是世界的法则吧。如果Giotto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他是不是整个人都要消失在天地间了呢?
感受到纲吉的平静,Giotto趁热打铁:「不过在钟楼表白的事情是可以做的……」
纲吉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谁……会想要这种事啊?」
Giotto遗憾地叹了口气:「但是由于Decimo的身份,我还是不能这么做,所以我只是私心地想要借这个精神世界做一些我不能做的事情。」
……
纲吉脸上又是一阵红,心里尴尬地要命,这算不算自作多情啊。
而Giotto却彷如不察,只是低低地说道:「百年……有些太久了,我等不及。」他的声音清澈干净,却又低沉彷徨,带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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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65 针锋相对
纲吉从来都不知道Giotto的声音可以如此低沉痛苦,苍凉悲怆。他本以为Giotto是一个坚强内敛的人,就像他每次表现出来的那样运筹帷幄,淡定自如。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入得了他的眼,没有什么能进的了他的心。
即使他会对Giotto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举动而脸红心跳,也还是会认为那只是个玩笑罢了,因为他不明白Giotto的爱从何而来……
纲吉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安静地躺在床上。
Giotto眼神暗淡:「在Decimo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你了……」
「从一开始就注定,我会是这场爱情中唯一痛苦的人。」
「要知道,我能够像他们那样拥抱你,都很难很难……」
「Decimo,你感受到我正在哭泣的心了吗?」
在纲吉的和Giotto为数不多的见面中,他认识的Giotto不是冰冷无情,就是风流顽劣,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如斯强大,毫无弱点。但是这个人现在却在他身边一字一句地诉说着他的痛苦和无奈,眼神温柔如水深邃迷茫,这让纲吉的心没由来刺了一下,却痛得生疼。
纲吉慢慢深处双臂回抱着Giotto,他感受到Giotto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这种认知让纲吉心里很不好受,他用力抱住Giotto说道:「我可能感受不到你那么深的感情,但是很幸运你选在了这个时候告诉我。」
「如果是原来的我,我一定会逃避或者害怕,但是没关系,我现在长大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这么痛苦了,再给我一些时间。」
回应纲吉的是他腰间渐渐收紧的手臂。
纲吉叹了口气,将脸埋在了Giotto的胸`前。我已经学会如何肩负责任了,况且,你的妖术很厉害……
纲吉如此感慨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头顶上方的那张脸,正笑得一脸运筹帷幄,意料之中。
就在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温馨美好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开启,沙哑的声音响起:「阿纲,你今天起得太晚了。」
Reborn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看见纲吉床上多出来一个男人。两个人肢体相交,脸色红晕,暧昧不清,一副被捉|女干|在床的表情。
当然这只是纲吉单方面的表现,纲吉看到推门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拿被子把Giotto完完整整罩得不留一丝缝隙,然后自己……手足无措。
对此被埋在被子里的Giotto表示很无奈。
站在门口看到全过程的Reborn表示果然够蠢。
「Re……Rerborn,我,那个……」纲吉满脸通红,不知道在怕什么,每次坐起来一点,就被Giotto环在腰间的手拽回去,纲吉再起,Giotto再拽……
就在纲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Giotto松开了手,淡定地拉开被子然后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披风轻轻一挥,整个人照旧完美圣洁一尘不染。
Giotto脸色冰冷无情,强大神秘,像极了曾经看到的那个所向披靡的彭格列一世。他站在床边平静地看着Reborn,坦荡无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