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神圣的?所有人麻木地从众,一定要找个人跟自己领那么一个证,有必要吗?人类社会建立在约定俗成的故事上,我选择不听这个故事,不可以吗?”
关铭说:“如果你真觉得无所谓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这些了。”
“你说的都对,”关铭说,“但是你活在这样封闭的社会里了,大家都遵守规则,你自己不遵守,你就是错的。这时代不适合你,你思想这样开放,对婚姻里的另一个女人不公平。”
关铭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但是刘洁还是听出来了。
“你觉得我错了,”刘洁说:“即使规则是错的。”
关铭:“这种规则就是规则,没有对错,只有你遵不遵守。你不遵守就是在伤害其他遵守规则的人,你自己聪明,想得开,可别人不行,伤害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付不起。小洁,你这就是在逼自己。”
刘洁现在觉得关铭挺可怕的,说:“你解题思路和别人不太一样,你是受了多大的伤才这么说。”
关铭却没回答,说:“总之,想太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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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预警一定要说清楚,我在这里不想输出任何世界观,只想塑造人物。我习惯于用树立人物独特的世界观的方法来塑造人物,这样的角色会相对立体和生动,这样又会有“作者在输出自己本人的世界观”的这样的感觉,但是很多时候我所写的东西,都是顺着人物在写,我自己本身对于一件事情往往没有思考过,都是写了之后才开始去想,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样的立场。
说这些是因为这章涉及到了“婚姻”和“小三”这个敏[gǎn]的话题,我想认真地说一下这个问题,尽管我经常解释说,角色的观点不代表我本人的观点,但是很多人还是会自觉地把人物说的话等同于我说的话,认为我夹带私货。
我不否认很多时候我可能确实会有松懈的时候,但大部分,我其实认为我自己的想法是一件很隐私的东西,我并不想告诉别人,所以角色所说的未必和我想的一致。
就这个问题,我的看法是,刘洁是一个相对自私的享乐主义者,破坏婚姻本身不是正义行为,但她本身认为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也不值得尊重,所以才会破坏。关铭的想法是,刘洁像是一个生活在四维世界的人,对于被破坏了自己的婚姻的那个女人而言,刘洁实际上是对她进行了降维打击,对那个女人是不公平的。
关铭这样想,又是因为他曾在爱情中收到了挫折,郑余余与他的观点不合,关铭把他俩的矛盾总结为,他把爱情想得过于民主和自由,但这对于郑余余来说是不公平的,郑余余需要绝对的忠诚。关铭把错误归于自己,因为他没有尊重郑余余,这对郑余余不公平。
为了避免误会,我告诉大家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我和大部分人一样,会觉得失败的婚姻中,少有真正无辜的人,不能只责怪其中一方。婚姻比爱情更需要尊严,并且如果真的出现了第三者,我也不能理解一味忍耐的妻子,那实际上是一种纵容,而婚姻本身也不神圣,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也值得商榷。
我们的观点难免都有偏激的地方,作品中的故事不一定非要有一个明确的对错,我们应该尝试着接受一些需要探讨的的东西和一些不那么完美的人物角色的碰撞。
未免引起大家不必要的反感和争端,所以说的有些多了,不好意思。
第25章 来日方长(十二)
关铭扔了垃圾, 看了眼刘洁, 笑着说:“怎么蔫儿吧了?”
刘洁正要说话,卢队回来了, 看见她说道:“怎么在这儿?偷懒呢?正好, 别回去了,叫几个人,刘峰现在不在家,咱们去他家里搜一趟。秘密行动, 不要张扬。”
“哪儿还有闲人啊。”刘洁说,“外勤都让你撒出去了。”
卢队:“叫回来啊!把盯着尚博的那批调回来吧, 搜集了证据就把人当场逮住, 我要他有用。”
“你在家待着吧,”卢队看着关铭, “好好看家啊。”
关铭说:“得嘞, 放心去。”
案子过于庞杂,线索纠缠在一起,关铭也没法闲着,只能梳理一下当前的局势。从六条人命开始,牵扯到了有军游戏公司和范大成的装潢公司,又扯到了绿贸的开发商, 但源头到底是在哪, 大家都不知道, 也不敢猜。
尽管关铭一直是顺着杀人案的线索去查, 但是到最后, 牵扯出了很多事情之后,反而和这个杀人案断开了,找不到连线点。
这其中肯定有哪个环节不对,或者是被他忽视了。
“关队,”李琪有些无语,坐在审讯室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
关铭皱着眉头说:“你觉得张喻这个人怎么样?”
李琪说:“我觉得,还行吧,不是说很好,我俩一个战队的,他挺不会为人处世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想抢他。”
关铭:“具体不好?”
“就是感觉,”李琪说,“我很难形容啊,你知道吧,他这人还挺傲的,他玩得久,装备好,有时候挺看不起人的。”
关铭:“那他有仇家吗?”
李琪:“我们网路世界没那么可怕,仇家真不至于的,顶多就是有摩攃,这种游戏就是要打架啊。”
关铭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又递给他一根,李琪说:“哥,还找不着凶手啊,人都抓了一大堆了。”
“没,”关铭先是说,然后又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抓了一大堆?你不是一直在看守所?”
李琪:“我们这么多人不都落网了,还不多啊。”
关铭不吃这套,坐起来说:“谁给你说的,抓了人。”
“我听民警说的,”李琪只好说,“他告诉我的啊,说是又提了不少人。”
关铭有些累得揉了揉眼睛,说:“哪个民警?”
他掏出手机给卢队打电话,卢队在那边正搜查呢,接起来说:“咋了啊关儿。”
“上次去调看守所的监控,调了吗?谁跟那个司机透露的讯息?”
卢队说:“调了,没看着,当时和那个司机接触的民警有好几个,我们还在筛查中。”
“别筛了,”关铭说,“直接抓吧。”
“现在啊,”卢队,“忙着呢,一会儿吧,再耽误一会儿刘峰回来了。”
关铭说:“现在的,我又把李琪提过来了,他可能会跑。”
李琪说:“警察同志,你们还有卧底啊。”
“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件事?”关铭端详着他,有些不解,“他还给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说啥,”李琪说,“就送饭时随便聊聊,哦,说我们其实如果嘴巴硬一点,完全没必要进这里,你们找不到证据,我不认的话就得放了我。”
关铭凑近了一点,看着他:“你那觉得呢?”
李琪:“我从小心理素质就不好,你问啥我招啥啊,我上次是不是招得可快了?嗨,我这人就没出息。”
“他害怕你说出什么,所以才告诉你这些,”关铭说,“所以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东西。”
李琪:“知道啥啊。”
关铭又坐回去:“你问我?”
这个晚上九江分局的专案组可以说是彻夜未眠。
卢队等人摸着黑去搜了刘峰的家,没有搜到东西,派出所一位民警这晚又失踪了,找了一夜也没找着。
郑余余熬得眼冒金星,天刚亮的时候才回来,看见关铭窝在椅子上睡觉,身上披了件外套。
“你醒醒,”郑余余叫醒他,“去休息室睡。”
关铭醒过来,问:“几点了?”
郑余余看了眼手表:“六点。”
“早上六点?”关铭有些睡蒙了。
郑余余说“是”,又说:“你还能睡一会儿,一会儿任局来了,就要开会。”
“刘峰谁在盯?”关铭问。
“小赵他们,”郑余余疲惫得要命,“四小时换一岗,晚上轮到我。”●思●兔●网●文●档●共●享●与●在●线●阅●读●
现在还能稍微休息,俩人挤在休息室里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那个民警在一家便利店里被抓到了。
任局亲自进去审讯,不到两个小时就出来了,那人全部招供了,是奉了刘峰的命做的事,其余一概不知。现在的证据已经可以直接逮捕刘峰,专案组开了个会,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刘峰还能咬出什么人。
一晚上把大家累得仿佛死人,趴在桌上睡得呼噜震天,关铭又补了一觉,被手机闹钟吵醒,郑余余就睡在他旁边,听也没听见。
关铭踹了他一下:“起来,干活了。”
“干什么活儿?”郑余余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瞪瞪地说。
关铭:“看漫展。”
郑余余:“……”
他躺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儿,坐起来,头发仿佛鸡窝,问道:“这都几点了?”
关铭说:“十点半。”
“好吧,”郑余余认命了,揉了揉脑袋坐起来,起来穿鞋陪他去看漫展,“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抓人,这都是我的报应。”
“我晚上还要去盯梢啊!”郑余余坐上计程车还在崩溃,“我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啊。”
关铭说:“你现在闭嘴,还能睡一会儿。”
“到底为啥要来看这个东西,”郑余余掏出湿纸巾擦了擦脸,就当是洗脸了,“你又是知道什么讯息了?”
关铭说:“没有讯息,来看看。这几个死者之间的关联现在也没找到,就算是你把叶局都抓了也没用,他不认,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郑余余不敢在出租车上讨论案情,就没搭话,一直到下了车才问:“你觉得这个连环杀人案和叶局有关?”
“我不知道,”关铭也有些烦躁了,“别问我。”
郑余余:“你是不是更年期啊你。”
关铭一把锁住他脖子,一个脑蹦儿弹了过去,把郑余余眼泪都弹出来了,他失笑着挣开了,说:“有病。”
郑余余还是平生第一次来漫展,精神上还是有点震撼的,挺多人穿着动漫服装在那里摆拍,他还在想,这是拍啥呢?
关铭说:“别走丢了。”
郑余余白了他一眼。
这漫展对于他俩来说根本没什么可看的,什么东西都不想买,那些人扮演的什么角色他们俩也统统不认识,俩人甚至全程都没拿出手机拍点什么,看着非常突兀。
“这位帅哥,”一个穿着短裙的小女孩举着相机忽然冲到了他俩面前,说道,“能拍张照吗?”
关铭瞬间僵硬了一下,郑余余看了他一眼,还没等说话,小女孩已经狂按快门了。
“能留个微信吗?”小女孩放下相机,笑着对他俩说。
这回郑余余也尴尬了,不知如何拒绝。
“郑——余余?”忽然有个男的在旁边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