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赏他一个眼神,只淡淡的瞟来一眼,然后声色平缓:“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庄宴:“怕你误会。”
“为什么怕我误会?”
庄宴:“......”非逼老子说出口是吧?
他没说话,好半晌才听符文州说:“你不必跟我解释,我不关心这些。”
“那不成,你得学会关心人,我给你练练手,你就先学着关心我,成不?”
论厚脸皮,庄宴没输过。
符文州硬要跟他撇清关系,他就黏上去,除非符文州扯着他的手把他丢出去,不然就休想撇开他。
他这几句不要脸的话似乎让符文州也稍稍惊讶了一番,眸色暗了暗,微微出现波动。
不过一瞬之间,除却符文州本人,没人发觉。
他说:“我知道了。”
声音很小,庄宴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由得反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符文州面色平静:“没什么。”
嘁......庄宴扭过头,架子真大。
.
拍完这场戏回去,庄宴有点窝火,买了瓶酒,他酒量不好,一杯下去就醉了。
司南来的时候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
打电话给庄宴也没人接。
担心庄宴出事,他只好去找符文州。
两个男人一个面瘫一个冷淡。
司南说:“你知道庄宴在哪儿吗?”
符文州:“不知道。”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
“嗯?”
“我的助理说看见他去买酒。”
酒……司南作思索状,庄宴虽然为人不靠谱,但是平白无故喝酒似乎有点不太寻常。
他说:“我能跟你的助理详细谈谈吗?关于庄宴买酒的时间和当时的状态,一些细节问题。”
符文州好半晌没说话。
司南没戴眼镜,看不清他是什么神色,只好又请求一遍:“可以吗?符先生。”
约摸过了两分钟,符文州道:“酒是古井贡。”
司南:“他当时是什么神色?”
“没有表情。”
“买完酒去哪儿了?”
“回酒店。”
司南礼貌的冲符文州鞠躬,“谢谢你,符先生。”
符文州眸色有些浅,闻言略略抬眸看了他一眼,说:“不用客气。”
司南笑了笑:“符先生的助理实在是太敬业了,连这样的小事都会事无巨细的跟您报备,让我发现了自身的不足,实在惭愧,谢谢您。”
符文州脸色微僵。
道完谢,司南心中略有感慨,看来还是做的不够好,他凡事讲究无愧于心,哪怕庄宴这个艺人真的有很多缺陷和不足,他也应该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回到庄宴房间门口,他继续按门铃。
这次门开了。
他一进门,被一股大力推在墙上,抬眸,是庄宴。
庄宴好像喝醉了,脸颊酡红,周身有酒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南,眼神微微露出疑惑:“符文州,你他妈怎么变矮了?”
司南:“……”
“矮了这么多,你以前穿增高鞋了吗?”
“……”
“我就知道你丫没有那么高!呸!”
司南直起腰,他比庄宴矮了一截,微微仰着头看他,用清冷的声调说:“庄宴,你醉了吗?”
“没有!”
“这是几?”他伸出一个手指头。
庄宴拧着眉:“2!”
司南微微一笑:“庄宴。”
“啊?”
他深吸一口气:“傻逼!”
庄宴疑惑地看着他,眯着眼:“你骂我干啥?”
司南的面瘫脸第一次露出笑容,有些腼腆:“早就想这么骂你一次,对不起,谢谢你。”
醉酒中迷迷糊糊的某宴脑瓜子疼,哪怕是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下,他也自觉地讨厌别人文绉绉跟他说话。
“说人话!”
“傻逼!”
“?”
第15章 睡了你
庄宴迷迷糊糊揉着脑袋,符文州居然敢骂他,他抬手捏住司南的脸:“骂我?”
被捏着脸不由得咧开嘴的司南:“......对不起。”
“整天摆着一张臭脸!”庄宴撇撇嘴,又提到身高:“你怎么这么矮了啊!”
身高是司南的短板,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矮,但也经不住庄宴这么一直说,他抿嘴:“我不是符文州。”
“不是?”
“嗯。”
“那你是谁?”
“司南。”
庄宴凑近了一点眯着眼睛看他:“骗我,司南戴眼镜。”
“眼镜被你的黑粉扯坏了。”
“哦,我想起来了。”庄宴站直了身子,侧头看他,“我不会报销的。”
司南往左退开一步离开墙壁,温和道:“不用,我已经向公司申请过了。”
“申请什么?保镖?”
“眼镜的报销。”
这么厉害......庄宴叹息,有淡淡的酒气:“你能帮我把上次在机场被黑粉扯坏的卫衣申请报销吗?我很喜欢那件衣服。”
“可以一试。”
“谢谢啊。”
“不客气。”司南有点不好意思的抿起嘴角。
庄宴踉踉跄跄往床边走,边走边说:“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他在床边坐下,神色迷茫:“帮我找到符文州。”
司南为难的看了看他,说:“我可能做不到。”
“为什么?”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三分,且不提这个时间打扰别人休息是否礼貌,符文州虽然绅士,但不代表他是烂好人,庄宴还要在娱乐圈混下去,最好是不要得罪符文州。
司南想了想说:“你该睡了。”
庄宴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符文州转移到睡觉上面来,可是他现在脑子迟钝,反应不过来,点了点头:“好吧。”
他躺在床上,片刻后听见关门声。
走了啊......
辣鸡符文州,不来是吧,他亲自去找。
庄宴下床,一点一点挪到门前,开启门。
门铃响的时候,符文州正打算睡下。
他开启门,庄宴站在门口,符文州打量一眼,黑色松软的头发是凌乱的,衣服没换,拖鞋穿反。
“有事吗?”符文州说。
庄宴用力点头,严肃道:“有!”
他用手指戳了戳符文州的胳膊,声音小得好像在跟他打商量:“我能进去吗?”
符文州沉默着看了他几秒,然后让出一个缝隙,庄宴立即笑了,弯着嘴角从他身旁蹭过去。
这回他没往客厅去,直朝卧室走。
符文州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庄宴在卧室门口停下,然后回头,这里亮着灯,符文州才发现他的脸红得不正常。
他淡淡叫了一声:“庄宴。”
“啊?”庄宴茫然地看着他。
平时的庄宴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这些不同向符文州透露出一个讯息:庄宴醉了。
他直愣愣往符文州的床走过去,停在床边,回头认真的看着符文州,严肃道:“这是你的床吗?”
符文州眼底划过好奇,回答他:“是我的。”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网Ψ提Ψ供Ψ线Ψ上Ψ阅Ψ读Ψ
庄宴笑了:“你过来。”
喝多了的人全凭本能行事,胆怯,害怕,统统被丢到一旁,他看见符文州走到他面前,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庄宴比符文州稍微矮一些,嘴唇刚好挨着符文州的右肩。
符文州身体微微一顿。
庄宴坏笑:“符文州!我要睡了你!”
说完,不等符文州有所反应,庄宴伸手扒他的衣服,他刚洗过澡,只穿了一件睡衣,很容易就能解开,就在他的手触上去准备解开的时候,一只手用力拽住他的手。
庄宴使劲拔了拔,没挣脱开。
他扁嘴:“疼~”
符文州不由得手劲小了一些,庄宴露出得逞的笑意,一把拽住他的睡衣使劲儿扯,符文州绷紧了脸,他没应付过这样的局面,一不留神被庄宴拽着跌在床上。
松软的床因一双人影坍塌了一块,跌下时,符文州下意识扶住庄宴的腰。
庄宴躺在符文州身下,朦胧的睁着眼。
符文州一手扶着床,没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庄宴身上。
而庄宴还没老实下来,他舔了一下嘴唇,这个角度看符文州特别好看,美色蛊惑下,他说:“你要在上面吗?也行,但是你得自己动!”
符文州绷着脸,扶着庄宴腰的那只手用了劲儿掐他,庄宴吃疼:“啊~符文州你给老子老实点儿!老老实实让老子上了你!”
“呵...”符文州嘴角溢位短短的一声,而后嗓音暗哑的抵在庄宴软耳处:“庄宴,你找死是吗?”
都说酒壮怂人胆,已经醉到不明事理的庄宴居然冷不丁抖了抖。
符文州面无表情:“前辈?文州哥?”
庄宴抖着嘴唇:“难搞的老男人符文州。”
他眯起眼睛,抬手在庄宴脸上拍了拍,他面板很好,手指触♪感又细又滑,眸色深了深:“你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哪怕醉酒,庄宴这个机灵鬼也察觉到自己目前处于弱势,于是嘴硬不吭声。
符文州的视线在他脸上稍作停顿,然后说:“你喜欢我?”
庄宴不吭声。
“回答我。”
“不喜欢!老男人!性冷淡!”
符文州忽然笑了:“那你现在在干嘛?”
庄宴又不说话了。
符文州站起身,拿到了自己想知道的讯息,然后回头看一眼仍旧没有醒酒的庄宴。
“你还不走?”他说。
“我还没有睡到你。”
符文州差点被气笑,他伸手拉着庄宴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然后扶着他往外走。
“庄宴,明天你还会记得今天的事吗?”
“......”
符文州自说自话:“但愿你能记得。”
“......”
庄宴被送回房间后也不闹了,累得一眨眼就睡着。
第二天一早从梦里醒过来,他洗漱好穿衣服,总觉得腰特别疼,低头看了看,居然有一处青紫。
我操!老子昨天喝醉了自己掐自己玩儿?
他急匆匆脱光了衣服对着镜子检查一遍,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一处青紫。
穿好衣服难得发了会儿呆,难道他......有自虐倾向?
庄宴酒量不好自己是知道的,一般来说他只要不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出事,把自己弄出瘀痕来还是头一次。
出门工作,他和司南一块儿往片场赶的路上。
庄宴问:“昨天你来找过我吗?”
司南脸白了白:“你记得?”
“没,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还真来过啊?”
“嗯。”司南心虚的点头。
庄宴特好奇:“那昨儿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