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头上了,我心疼。”
江陵一愣,瞳孔有几分溃散,思绪飘远,他很快反应过来,嘴角留了一个温柔的笑:“是中学的你回来了?”
骆轻舟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对我中学的印象就是这样的吗?”
江陵笑:“难道不幼稚?”
骆轻舟道:“不,很帅!不然又怎么能迷住你?嗯?”
江陵耳侧一通红,直接点头承认了:“嗯,你说的对。”
骆轻舟没想到江陵承认地这么爽快,倒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陵听到那边半天没有出声,嘲笑:“果然中学的你就是纯情呐。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当时有没有对我……”
“宝宝!”骆轻舟扬声打断了江陵。
“恼羞成怒了。”江陵说,“男人啊男人啊!果然有的吧?”
骆轻舟深吸了一口气:“宝宝你自己都说了,男人嘛。”
江陵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骆轻舟呼吸又是一重,半晌他叹气道:“宝宝你再这么撩拨我……我就……”
“你就怎么了?”江陵追问。
骆轻舟很是无奈:“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
“那你想着呗,我听着。”江陵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跳到了房顶。
骆轻舟喘了口粗气,一时失足千古恨。
江陵再回到夏皇的议政殿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冬日的天,屋里炭火很足,暖烘烘的,一进屋江陵只觉得浑身更是燥热了。
夏皇视线在江陵身上停留了半晌,笑了声:“最近补太好了?”
江陵先是一惊,然后脸红了一半:“父皇!儿臣只是……”
“好了,”夏皇打断江陵,“朕知道。只是目前京城并没有适龄的好女儿,朕也是想等你再大些,能担起责任的时候,再去体会一遭这人世间最美好的情爱。”
江陵心里感动,点了点头,没忍住又问:“那要是儿臣有了满意的物件呢?”
夏皇笔都没有停下来:“怎么,难不成我夏朝的皇后还配不上她?”
江陵瞬间失笑,想了想要是骆轻舟穿上皇后……
江陵深吸了口气,不能想不能想,太犯罪了!
第二天夏皇让人送来了几位嬷嬷和身世清白的宫女。
江陵还没来得及把人赶走,骆轻舟就在那边炸开了锅:“让他们给我滚出去!我明天就去找你!还有你那个父皇!什么人啊!拆人婚姻,天打雷劈!我……”
江陵淡定地关上了声音,看向殿中站着的数位嬷嬷,唤道:“小石子,送走。”
小石子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听话,江陵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并且只听江陵的话。
于是这些漂亮的宫女也好,教导规矩的嬷嬷全被赶了出去。
一些嬷嬷仗着皇上的命令,不走还准备教育人,直接被薛靖提着衣服扔了出去,一点都不客气。
江陵看见了皱眉:“你该收收你的脾气。”
薛靖一哂:“殿下,我这不是……”
“不想带兵打仗了?”江陵反问,“驭下之道孤已经同你说过多次了,要是每次你都是这样用武力解决问题,你的部下信服你也仅仅是因为你实力强。若是再来一人比你强,他们会轻易抛弃你。”
薛靖乖乖受教:“殿下教训的是,我会好好改的。”
江陵挥手让他先下去了,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薛靖跋扈惯了,愿意听江陵差遣也是因为江陵比他强,所以他心服口服。
搁在其他人身上,就算是身世显贵的世家公子,薛靖照旧不会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能说是真性情,但是更像是愣头青。
还是要继续锻炼。江陵摇头,想到薛将军的拜托,更是头疼。
那群嬷嬷被扔了出去,江陵本来什么都不用跟夏皇解释,现在被逼无奈也只能去解释一番。
养心殿的守卫压根就不会拦着江陵,江陵一过去就会有人引着进去。
江陵脚刚踏进去,就听到几声哭声——“皇上可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这老身子骨虽然没关系,但是太子殿下不同啊!为了江山社稷……”
“后宫宦官皆不可干政,孤寻思着这规矩应该这皇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江陵冷冷扫了一样跪了一地的那些嬷嬷,恭敬给夏皇行礼。
“起来罢,”夏皇笑,“说说看,怎么就把嬷嬷们给丢出来了?”
告状的时候正主过来了,这些嬷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可也只能给江陵恭敬行礼。
“嬷嬷们请起。”江陵看也不看这群人,只对夏皇说,“儿臣驭下无方,本来是想把嬷嬷们请出去,薛靖那个急性子,没什么耐心,就把嬷嬷们给丢了出去,还请嬷嬷们别跟他计较。”
江陵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经过,言语中也有些无奈。
夏皇爽朗地笑了起来,挥手让这些嬷嬷下去了。
嬷嬷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灰溜溜地走了。看看皇上这宠溺太子的模样,她们还敢再说什么?
江陵回头看了眼,叹气:“儿臣待会让御医去给这些嬷嬷看看。薛靖是真的性子急,儿臣教导了数日还是没有法子,想请教一下父皇。”
夏皇笑着看了眼江陵:“难得还有能难倒你的事情。”
江陵叹气:“是啊,儿臣听说当年薛将军也是这般,所以才想来问问父皇。”
夏皇点头:“跟薛将军的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薛将军……嗯,娶亲后就好了。”
江陵笑:“难不成儿臣还得顺便给薛靖做媒?”
夏皇放下手中的奏折,太监倒了两杯热茶上来,他接过抿了口:“也不是不行。”
江陵认真地看向夏皇,说:“薛靖目前并无此打算,儿臣也是。“
夏皇放下茶杯笑:“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江陵点头:“的确是,不过儿臣是真的没有此打算,国恨家仇还未报,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暂时都不在儿臣的打算了。”
夏皇愣了一瞬,目光变得深长,猜测说:“你是想……”
江陵凝视夏皇,眼里是坚决和认真:“是,还望父皇准许。”
“朕不准!”夏皇咬牙,“再深的仇恨,朕都会亲自去了解,你尽管在皇城里替为父守好这万里河山!”
江陵摇头:“父皇,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儿臣必须亲自去!”
“那也是朕的杀妻之仇。”夏皇凝重道。
“您是夏朝天子,这天下无数百姓都全靠父皇,父皇绝不能如此冒险!”江陵皱眉。
夏皇又说:“你是当朝太子,未来这天下万里河山都是你的!”
江陵顿时无奈:“父皇您跟儿臣争论这些并无意义,朝堂上的群臣会告诉您他们的选择。再者,儿臣本就不是自小养在父皇身边,也没有生在群臣眼下,在他们眼里,儿臣只是暂时地展现了自己的才能,但要让群臣全部信服还需要时间。”
“此次远征,是前往离国。可京城不能没有人,舅舅是不能去前线的,我夏朝唯一能带兵的也就只有老将薛将军了,其他将军都还不成气候,这时候需要再有一人前去稳定军心,那人只能是儿臣。”
“朕不准。”夏皇哑声道。
这些道理他何曾不明白,他只是不能让江陵去冒险。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文德皇后留给他的牵挂,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怎么敢让江陵去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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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自然是知晓夏皇的担忧,认真地道:“儿臣会回来的,会完好无损地回来,也会带着胜利的讯息回来的!”
夏皇闭眼,拒绝跟江陵讨论这件事。
江陵吃瘪,半晌才无奈笑:“父皇这是在跟儿臣闹脾气吗?”
夏皇瞬间睁眼,气急:“朕这是在跟你闹脾气?战场上是那么简单的吗?你当战场是过家家闹着玩?你都还没有经历过战争,你知道什么……”
“儿臣经历过。”江陵打断夏皇,抬眼看着夏皇,“在儿臣一出生的那一刻起,儿臣就已经生在了乱世。一出生,母后就因为战争离开人世,随后是五年的漂泊,再回皇城,却还是以小厮的身份生活,直到数月前,儿臣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有父皇的,也有一个深爱自己的母后。”
“儿臣早就经历过战争了,也见识了战争的残酷,所以儿臣更要亲自前去给这场战争划上休止符。”
江陵轻轻叹了口气:“儿臣也知道父皇担忧什么,可父皇可知道,儿臣同样很担忧父皇?您是我的父皇,唯一疼爱关心儿臣的父皇,也是儿臣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至亲了,要是您去了那地方,儿臣又能在这皇城之下好好睡觉?”
“儿臣办不到。”江陵上前一步,轻轻在夏皇身旁蹲下来,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儿臣做不到,父皇。”
您是我好不容易盼来的父爱,我怎么舍得让你以身涉险?江陵闭上眼睛,忍住自己落泪的冲动。
夏皇心里酸酸涩涩,眼睛涨得厉害,喉咙间情绪翻涌,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你让朕再想想。”夏皇闭上眼睛,轻轻在江陵背上拍了拍,“起来罢,蹲在地上腿不难受?”
江陵知道夏皇心里已经开始衡量这件事情了,心里开心,仰头笑:“父皇这叫儿孙膝下,您该享福的。”
“哟,你这嘴甜的!要是是个公主,那岂不是父皇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江陵笑得开心:“要是父皇愿意,也可以把我这小子宠着的。”
夏皇哈哈大笑,这件事就暂时翻篇了。
江陵心里明白,不管夏皇会不会答应,等到了真的要御驾亲征那天,自然会有群臣帮他拦住夏皇的。
这件事只能他去,为了夏皇,更是为了骆轻舟。
三月草长莺飞,骆轻舟一行人也踏上了进京的路。这一次离国皇子和使臣一路拿着通关文牒,每到一处都会有官员上报。
骆轻舟每到夜里就会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跟江陵说话,只是那些使臣盯骆轻舟盯得紧,一看见骆轻舟消失就会紧张兮兮,时刻怀疑是不是谁把他们的皇子殿下给绑架了。
这样一来二去,骆轻舟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只能等每天午夜,偷摸着时间出去跟江陵聊一会。
江陵每夜都会固定醒来,然后出了东宫,找一处安静之处跟骆轻舟聊天,好几次都差点在屋顶睡着。
不仅如此,还被薛靖撞见过好几次,然后第五次,薛靖就正大光明的跟踪了。
江陵甩掉他以后第二天还问江陵去哪儿了,江陵不理他,他就去跟林亦枫告了状。
隔天夏皇就来问江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陵:“……”
情人幽会,不然还有什么事?
只是江陵并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自己半夜去练功了。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这样说夏皇也会信。于是江陵再回东宫,身后又是一群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