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这么辛苦,他们心疼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宁安便抿着唇笑了,很好哄的样子。
封允也垂眸笑了笑:“而且楚云鹤他们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
即便在心里默认了也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可封允还是觉得,楚云鹤的家就只是楚云鹤的家。
是楚云鹤,刘卿和楚雅言三个人的家,和他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便每个人都很欢迎他,即便知道楚云鹤并没有对不起封冉,可是,这么多年的分离横亘其中,并不是说想放下就能彻底放下的。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他和宁安的家。
其实已经足够了,他并不再需要别人的家了。
封允其实还是很想逗他,但又怕他捂住脸不给看,便强行忍住了,跟着他的话题随便飘。
宁安有时候挺放的开的,爱逗他,也爱撩他。
但他如果故意返回去逗他,他又很容易害羞。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提起宴会上的事情:“楚云鹤请了罗修典父子还有你……还有宁士渠一家人。”
宁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以前封允就不喜欢宁家人,尤其是宁士渠,因为他对宁安总是很不好。
但因为他是宁安的父亲,他便忍了。
毕竟大家都忙,一两个月见一次,自己刻意护着不让他受委屈也就算了。
可后来知道宁安的真实身份后,他对他们就很淡了。
但是楚云鹤不知道这些,因为顾虑到宁安的感受,所以向他们发了请柬。
好在宁士渠有自知之明没有来,但罗修典父子在场内攀关系派名片也是很让封允有些哭笑不得。
罗家的家业也算大,但跟楚云鹤请来的这些人还是没有办法比的。
平时想拜访都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物就在眼前,父子俩还算克制,直到宴会结束才开始攀关系拉业务。
其实算不上丢脸,但多少有点不合适,毕竟是别人的寿辰宴。
宁安能想象到这种情况,于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请他们了。”
封允便点了点头。
天很晚了,两人互相望着,看不够一般,却都没再说什么话。
因为太想对方了,所以并不是很想结束通话。
“睡吧,太晚了。”封允最终抿着笑揉了揉额角:“我今晚也不工作,有点累。”
“嗯,”宁安搓了搓指尖,有些害羞但还是飞快地说:“我好想你啊,封允。”
他本来想说完这句就飞速结束通话的,可封允很快就说话了,他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有多想?”封允勾了勾唇角,又不舍得去睡了,而且也不舍得放过他。
本来他也没逗够。
“比天高比海深。”宁安立刻说好听的,表情十分认真。
但封允只觉得很可爱。
他托着腮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你就会说好听的。”
又说:“不过说好听的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宁安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封允有点情难自禁,又说:“宁安,你靠近一点。”
宁安就又闭上了眼睛往前靠,镜头对着他粉嫩的唇,封允看了一会,很认真地亲了一口。
这种行为对成年人来说其实是有些幼稚而搞笑的,但两人却乐此不疲,每次都做的很认真。
亲完之后,封允又用指尖在萤幕上沿着他的唇描摹了一下,才唤他:“宁安?”
“嗯?”宁安撤回身体,看着他,眼睛里含着笑。
“我也想你,”封允说,抿了抿唇,呼吸有点急促:“等你回来,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宁安眨了眨眼,咬着下唇,心跳的很快,冲击着胸膛。
他听到封允继续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缓慢性*感:“我想凶你,狠狠地凶你,把这段时间欠下的都补回来,这样凶或者那样凶,有很多花样可以试,要不要?”
宁安低着头,耳朵和脸颊都像着了火,修长的脖颈变成了粉色,那粉色一直延续到睡衣的衣领里。
封允看着他,眼睛里像团了一团暗火。
他等了好久,就在他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话筒里传出他一声极轻极轻的“要”来。
封允的心窒了窒,呼吸都停顿了一般,过了好一会才轻笑一声。
宁安没让他再说话,匆匆忙忙结束通话了视讯,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但还是很想封允,想的不得了。
想他亲吻戒圈的嘴唇,想他又野又沉的目光,想他被汗水染湿的眼睫,也想他一边吻去他的泪水一边问他:“凶的你不舒服吗?哭什么?再凶一点,嗯?”
想他低沉暗哑的声音缠绵在耳际:“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
他在床上翻滚了几圈,把自己折腾的有些难受,又下了床去卫生间重新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平复了。
手机躺在枕侧,他动了一下,萤幕亮了起来,上面躺着两条资讯,是封允发来的。
他说:“傻不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又说:“睡吧,晚安,我爱你。”
宁安握着手机按在了胸口,他闭上了眼睛,没有回复。
因为和封允在一起,他的确是有些傻的。
就像封允只有和他在一起才索求爱,才会撒娇,而他也只有和封允在一起,才特别傻,话特别多,才像十九岁的年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想走剧情的,但他们俩非要酿酿酱酱,我拉不住,捂脸.jpg
感谢在2019-12-07 20:23:54~2019-12-08 17:4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贺贺、Grey酱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Grey酱酱 5瓶;库房保管员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援,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Chapter 95
这次的活动邀请到了许多不同行业里, 对公众有一定号召力和影响力的顶尖人才。
旨在通过各种作品和创意, 向世界传达对于环保的观念和态度。
以期唤醒世人在日常生活中对环境的爱护以及对环保的重视。
服设组除了汪荣之外,还有来自英国的Berg和日本的仓桥两名设计师,都是国际级别的大师。
他们彼此也是老友, 之前也经常在各种活动中碰面。
仓桥的助理广末甚至还问了一句,这次来的为什么不是张萝?
日本人的英文发音非常奇怪, 沟通起来很累, 但广末的母亲来自中国,所以会说中文。
虽然不太流利, 但基本的沟通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宁安和他沟通的时候非常好笑,时常是中英文混着讲,偶尔还要配合手势。
因为每组只能出一件展品,而几位设计师的意见并不一致,所以前两天的工作重心在于沟通方案和做先期调研。
虽然很多东西可以由主办方工作人员提供帮助,但比较专业性的东西就必须要由宁安, 广末以及Berg先生的助理Simon亲自前往处理了。
他们观看了许多图文资料,以及相应的展览。
认识到环境的污染与破坏,要远远比公众所知道的还要严重, 形势也更加严峻。
举办这次活动的主办人员之一表示,科学家预测两百年后地球将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但事实上, 以现在科技的发展速度,也许远远不到两百年,地球就将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了。
科技在为人类带来了巨大便利的同时, 也带来了深重的危机。
服设组最终定下的出发点是考虑从材质方面入手。°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近年来,国际上很多大品牌的皮草类服装已经开始不再用真正的动物皮毛。
转而打着环保的口号采用人工皮草。
可大部分消费者并不知道,人工皮草中的人造纤维十分难以降解,一旦被抛弃或者埋入地下,要经过上千年的时间才能完成降解,对土壤和水都会造成十分严重的污染。
而各种渐趋成熟的人造面料,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
更不要说在衣物制造的各道程式中所造成的污染了。
不仅如此,如今每年废弃的陈旧衣物,也已经成为了地球上一大无法忽视的污染源。
针对这一点,仓桥那边有一个十分棒的提议。
宁安这天就和广末一起前往澳洲本地的一家研究所。
这家研究所目前正在开发一种新型面料,已经小有所成。
而其中有一位研究人员以前曾与仓桥先生合作过,所以他们想尝试一下是否能够启用这种面料。
他们在研究所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仓桥先生的那位朋友带他们上了楼。
实验室里有关于这种新型面料的部分资料。
这是一种可回收重复利用也可以轻松降解的面料,很轻薄,手感像丝绸,亲肤柔滑。
一旦成功上市,这将意味着未来可以彻底解决废旧衣物所带来的污染隐患。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达到上市标准,主要是因为生产成本过高。
宁安和广末看了一些资料,才理解到成本高的含义,不仅仅是指经济上,也包括环境上。
新型面料的生产,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会解决一部分污染源,但在生产过程中,却又会造成另一种污染,几乎是利弊相当。
而且研究所目前还没有寻求到合理的攻克方式。
当晚服设组几人开了一个会。
仓桥当时只知道这个研究所在研究一款可以降解和回圈利用的面料,却并不知道背后的细节。
此刻知道真相之后,难免很失望。
而其他面料,又很难寻求到真正符合环保意义的面料。
即便是纯天然的棉麻面料,在种植与生产过程中依然难以避免产生相应的污染。
农药,化肥以及生产中的印染……
每一个环节都是一个污染的环节。
几个人讨论了很久,意见很不一致,可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据说这次展会的策展师已经到了澳洲,这两天就要布置会场,一些作品也要陆续进场了。
后面几天大家在多次讨论和考校后,最终决定放弃原来的方案。
进而连着赶出来几套新的方案,并最终选择了其中两套。
他们做出了两件作品,交给主办方,由主办方来决定用哪一件参展。
一件是用世界上正濒临灭亡的动植物图案设计的披风。
披风所用的布料十分多,风鼓起来犹如一面鲜明的旗帜。
但上面张扬的是面临着灭绝困境的各类动植物,种类之多,让人触目惊心。
第二件是一套草编裙装,由真人模特穿上进行展览。
模特通过妆容与举止表达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