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岁的孩子,总是贪玩一些。”
他抬手将角落里的小孩扯到跟前,望着他惊惶不安的眼眸,说道:“你先是在沈家,跟你大哥有过一段,来了海城又跟霍天鬼混了一月有余,即便再如何贪玩,也该玩够了。我虽比你年长不少,也没有拈花惹草过,至今身边也只有一个你,也不算委屈了你,是不是。”
沈眠配合地点了一下头。
男人神色柔和了几分,道:“所以安分些,别再惹我生气。”
霍谦的额轻抵着他的,两人贴得太近,男人慑人的黑眸越显幽深,沈眠被他瞧着,好似整个人要被他看穿了一般,忙往后躲,却被霍谦紧紧扣着腰肢,无法动弹,霍谦将脸埋在他的颈侧,深吸一口气。
“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在努力平息怒火,大抵比他这辈子所有的努力,加起来都要多。霍老太太那两句提醒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
霍谦年幼时养过一只鸟雀,蓝色羽毛,嫩黄的尖喙,鲜红的小爪子,是很漂亮的一只鸟,只是给他抓来时已经半大,领略过苍穹的好,再忍受不了关在笼子里,最后抑郁绝食而死。
老太太曾劝他放生,霍谦不肯,他从小就是这样固执到近乎冷血的人。
可沈明煊不是那只鸟,不仅仅是一个他喜欢的,极其漂亮的小玩意儿,对于沈明煊,他是当真放在心尖上,喜欢到骨血里,不能忍受任何会失去他的可能性。
所以,他不能操之过急。这孩子如今在他手心里,他有的是办法,既不伤到他,又能叫他学会教训,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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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别苑,原先不叫这个名,只是一处秘密监牢,是专门刑讯、囚困罪犯的地方,后来落到霍谦手里头,就在原先的基础上进行改建,外面的人瞧着像是一处豪华的西式庄园,只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其实里头却全是地牢,密室。
他把人送来这里,意味着,这是他的,谁也碰不得。
两道大铁门缓缓开启,车子开了进去,身后的大铁门缓缓合上,发出沉重的声响,道路两边都是葱茏树木,往里进去,是一处喷泉,前方便是一排欧风别墅。
霍谦下了车,沈眠缩在车子里不肯下去。
“到了。”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不进去。”
霍谦微微一颔首,说:“那就脱衣服吧。不愿进去,就在这里也可以,我无所谓。”说着,他慢条斯理解开袖扣,似笑非笑地看着车里的男孩。
沈眠终究熬不住,从车里钻出来,小声嘟囔道:“不要脸……”
话音未落便被霍谦牵住手,大步走进屋内,这是他的地盘,都是他的人,即便是霍家其他几兄弟到了,也不能命令他们做任何事。
“三爷,人找到了?”
霍谦抬了下下巴,说:“把顶楼的门锁开启。”
那人一惊,看了眼那位漂亮的小少爷,默了默,掏出钥匙来,快步朝楼上走去。
沈眠见状就有点慌了,说:“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都配枪?你真要把我锁起来吗?”
霍谦道:“你总算聪明一回了。”
那孩子漂亮的脸蛋给吓得发白,面团似的小拳头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强作镇定地说:“霍谦,你不能这么对我……”
霍谦握住他的小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道:“看来你还是知道害怕的,这很好。”
言罢,一把将人抱起,大步上了楼。
第149章 6-20
开了门, 厚重的窗帘遮蔽屋外的光线,屋里刚开灯, 家具都用白色布罩遮盖着,霍谦的心腹在一旁说道:“三爷,这屋子从没动用过,灰尘实在重, 不如先用楼下的……”
霍谦淡淡睨他一眼, 说:“就要这里。”
那人吓得一震,忙应和道:“是,我这就让人进来打扫。”
“这屋子, 除了你们几个, 别的人一概不许进。”
这几人跟他久了, 心里一合计便知晓, 这是防患于未然, 许是怕四爷那边又要生事, 或许还是防备着别的什么人, 只是他们不敢问,只连声应喏。
霍谦把沈眠抱进浴室, 把帕子打湿, 把他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脂粉擦拭干净, 露出玉白无瑕的脸蛋, 到这个时候,他才饶有兴趣地在男孩脸蛋上亲了两口。
出来时已差不多整理妥当,床上的被褥换上新的, 地上铺着一层深色地毯,与先前已然不同。
霍谦掀开被子,把沈眠放在床榻上,话却是对身后那几人说的。
“不要让人打搅。”
那几人道:“三爷放心,这别苑一向是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进来的,也都飞不出去了。”
霍谦摆了下手,下属们都知道他是等不及了,忙退了出去。
门外“咔哒——”响了几声,似乎落了不止一道锁,房门掩上时发出金属的嗡鸣声,远比看上去的沉重许多。
这间卧室,分明是一间囚牢。
霍谦不疾不徐地脱下外套,沉声道:“接下来,可以做正事了。”
沈眠抬眼看他,默了片刻,却忽然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男人,霍谦偏头避开,两步走到床前,捏住这胆大包天的孩子的下颌,在他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笑了一下,俯身堵住他的嘴唇。
“放开——”
霍谦搂着他,使他没办法退却分毫,只能被迫仰起头任人掠夺唇舌,嘴里发出无助的嘤咛声,越发叫人焦躁难忍。
霍谦眸色愈深,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下,那两瓣红肿的粉瓣立时见了血,小孩也红了眼眶。
他垂眸看着那张染上绯色的容颜,笑得有些邪肆,低声问:“怎么只有这点气力,老四饿着你了?”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意,说不计前嫌,心里还是记恨的。
沈眠用指尖碰了下唇,疼得嘶了一声,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极委屈地说道:“我大病未愈,当然是没力气的,你就只会欺负我!”
霍谦道:“爷喜欢你,才欺负你。”
沈眠道:“那我不要你喜欢我了……”
“不能不要,不准不要。”
霍谦把他抱到腿上,那孩子眼眶泛着水花,很是可怜,叫他心头的怒气稍稍消解一些,只是这远远不够。
他抬手脱下小孩脚上穿的黑色低跟皮鞋,那是女人穿的款式,倒是好歹没挑一双细高跟,只是他身子娇贵,软嫩白皙的脚腕已磨得通红,有些破皮了,他问:“除了扮成女人,就没别的办法了,非给自己找苦头吃。”
沈眠道:“我以前常去戏园子听戏,见过不少男人唱旦角,也唱的很好,想着本少爷相貌也不差,或许能侥幸蒙混过去,谁知道你那些部下都是眼拙的,去夜影查了好几回,也没发觉本少爷真身。”
他说这话时,满满自得的语气,好似别人分辨不出他是男人,是一样极骄傲的事情。
霍谦呵呵笑了一声,嗓音越发低哑起来,道:“你岂止是不差,都要成精了。”
“那是什么意思?”
霍谦道:“是夸你,跟妖精似的勾人。”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网 提 供 线 上 阅 读
沈眠嘟起嘴,说:“这算什么夸。”脚腕上微微一凉,他一惊,却见霍谦往他脚踝上扣上一个铁环,他吓得胡乱踢踹,说:“我不要给你拴着,霍谦,你松开我!”
霍谦自是不肯松开的,只稍稍用力,怀里这小东西便动弹不得,等脚环扣上,沈眠便气急了一般狠狠捶打他,他虽然力气小,铆足了力气,那小拳头砸在身上也是有些疼的。
霍谦却毫不介怀,只淡笑着由他闹腾,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过片刻便失了力,跌倒在他怀里。
霍谦笑了笑,道:“不闹了?”
沈眠动了动脚腕,并未发出什么声响,那脚环用一根很粗重的锁链连在墙角,那链条都快比得上他一条小腿的粗细,连抬起脚都很费力。
霍谦道:“这东西做的不好,久了容易伤到你,也不够漂亮,配不上你这漂亮的身子,过几日让人给你做个精巧的。”
“我不要让你拴着……”
“乖,”霍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只是那眼眸给人一种极深情的错觉,道:“这一点惩罚,连惩罚都算不上,你该庆幸,在你这里,我总是狠不下心来的。”
沈眠望着他,说:“倘若这不叫狠心,那什么才叫狠心?”
霍谦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他把人放在床榻上,沈眠动了动,却被脚腕上的铁索缀着无法挪动,霍谦似乎察觉到他的用意,也不揭穿,却故意调侃道:“等不及了?”
“你不许碰我!霍谦,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的食指抵在他唇瓣上,轻“嘘——”一声,道:“这话我不喜欢听,说些我喜欢听的,我就轻一点,不弄疼你。”
沈眠看了他片刻,却愤然撇过脸,说:“我才不跟你说好话。”
男人微微颔首,好似早料到如此,脸上显出些淡漠的笑意来,“我很高兴,你给我教训你的理由。”
沈眠微微一怔,扁扁嘴,说:“你也要像霍天那样欺负我吗?你们霍家人都是坏人,霍天说会保护我,可是却那样对我,你比他更坏,每回见到你都没好事!这世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霍谦道:“你最讨厌我,那你最喜欢谁,沈明丞吗?”
沈眠别开脸去,说:“反正不是你。”
霍谦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扣,脱下最外面的红色大衣,哼笑道:“你懂什么叫喜欢?沈啸威告诉我,你跟你大哥好上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被沈明丞哄骗了而已,或许跟他做起来很舒服,所以你喜欢和他在一起,那算哪门子的喜欢?不过是追逐身体上的快乐而已,那样的喜欢,我可以十倍百倍的给你。”
沈眠呐呐道:“你骗人,我爹怎么会知道……”
霍谦轻嗤一声,道:“你爹又不是老糊涂,沈明丞对你的情意并不曾遮掩,我能瞧得出,他自然也能瞧得出,沈明丞或许是精明,可他回国的时日太短,根基尚浅,与你爹博弈,到底还差些火候。”
“这件事你爹之所以能占上风,还是因为他够狠。倘若易地而处,我恐怕是舍不得卖儿子的。”
沈眠想,沈啸威不是够狠,他是被戴了多年绿帽子,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沈啸威没把他的身世告诉霍谦,应该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毕竟一个不要了,又不能杀死的野种,和一个和亲兄长苟合的逆子,到底还是第二个更好卖,也不会让人起疑心,而且,把他跟沈明丞的那些丑事告诉霍谦,还能激怒霍谦,让他到海城的日子不会好过。
霍谦转眼已把他外面的衣裳褪去,里面是一条红色长裙,两只雪白的手臂玉藕似的夺目,锁骨精致勾人,他的脚腕给扣着铁索,霍谦便掀起裙摆,从底下往上脱,膝盖泛着淡粉,雪白细腻的身子,身